“联系覃叔,禁中的事情,我要亲自处理!”管迁坚定开口,眼神幽深不可测。
在管迁眼里,宋以惗一定有一层身份是警察。警察的敌人是各类犯罪分子。而安勤毓是警察,不至于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对宋以惗下手。除非政治阴谋……
安勤毓可是G国人。
很多事情不能深究,但关乎宋以惗安危的事情,他不敢不多想。
天空被冲刷得格外明亮,傍晚的天依旧湛蓝。
宋以惗醒来时有些恍惚,惺忪的睡眼望着窗外,问:“天亮了?”
“天还没黑。”管迁摆了饭盒在她面前,依次揭开盖子。
宋以惗不由感慨道:“今天过得可真慢!”
她从禁中跑到了禁北,又回到了广庭,从送别人住院到自己住院,结果一天还没有过完。
管迁说:“是啊,今天可真漫长!”
宋以惗的目光跟随着一个个被打开的饭盒,直到最后一个都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的炸鸡,满脸期待的她瞬间失落,哭诉道:“你骗人,根本就没有炸鸡。”
五盒全是粥,一个比一个清淡。
“听话啊!养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广庭各种口味的粥我都……”
听管迁的意思,她这几天都吃不到炸鸡了。
那岂不是要逼疯她?
宋以惗干脆直接发疯,往后面一躺,开始在床上打滚蛄蛹,嘴里威胁道:“不给我买我就不吃饭了,饿死我算了!”
管迁不为所动,护着她带伤的胳膊,说:“往那边翻,别压到这边的伤口。”
宋以惗的动作戛然而止,这招不太好使,便抱着枕头哭了起来,满腹委屈。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一个个都在骗我?”
管迁一眼看穿,轻叹口气,问:“还有谁骗你?”
宋以惗边哭边骂道:“安勤毓那个死女人。”
管迁心一揪。难道是他漏掉了什么?安勤毓真的不安全?
“她骗了你什么?”
“说好的请我吃饭,不给钱就跑了。一天被两个人欺骗,真是太气人了!”
管迁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么在乎吃的?”
宋以惗严辞纠正道:“是炸鸡,炸鸡!不是别的吃的。”
“好好好,我投降!”他败给了执着又馋嘴的宋以惗。
“我让圣开去买,但你要先把粥给喝了。”
“那好吧。”宋以惗爬起来乖乖喝粥。说实话,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白粥也挺好喝的。
管迁抬手擦拭掉正在干饭的宋以惗眼角挂着的一颗泪珠。这是她刚刚表演苦肉计留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