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恻从帝京回来之后,玩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
白天和徐澈在客厅里面K歌,拉着窗帘,地上摆放着闪光灯,氛围感十足。
宋以恪坐在沙发正中间,左边是宋以恻,右边是徐澈,一人拿着一个话筒,对着他嚎叫。
宋以恻脱了鞋,跳到沙发上,开口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徐澈捏着兰花指,夹起嗓子,妩媚地唱道:“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
宋以恪面无表情。
“你一步一叩首啊——”
徐澈唱出了哭腔。
宋以恪挑起双眉,心道:这也不是寡妇哭坟啊。
“没有别的祈求哦——”
这哭得还挺伤心。
不然我上去劝劝?
“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啊,跟你并肩走,噢噢噢”
宋以恪刚伸出去要劝哭的手,紧急撤了回来,迅速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别驴叫了——啊——”宋以恬实在受不了了,捂着耳朵朝客厅大喊了一句,“啪”一声关上房间门,藏进了被窝里面。
【宋以恬: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俩都快把房顶喊破了。】
“咻”一声,发出去一条语音。
房间里,同样埋在被子里面的宋以惗无奈地回了她一句。
【宋以惗:我在家呢。藏好吧。】
【宋以恬:他们这样,太扰民了,会被邻居举报的。】
【宋以惗:唉!唉!唉!】
第一声“唉”的意思是,这片房子都是她的,哪儿来的邻居?
第二声“唉”的意思是,倒是有个邻居,叫管迁,你看他敢投诉不敢。
第三声“唉”的意思是,亲弟弟,没办法,忍着吧。
宋以恬替宋以恪耳朵疼。
【宋以恬:弟,你怎么受得了的?还不快跑?】
【宋以恪:我也想……但跑不了。】
宋以恻和徐澈把他守得死死的。
现在还要……让他打分。
虽然他人是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你选谁?”徐澈问道。
宋以恪不想说话,耳鸣得厉害,只看得见徐澈的嘴巴在动,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其实,我还准备了一首歌。”
宋以恻不服,从沙发上跳下来道:“我也有一首。”
“那我们就再比比。”
“没问题啊。”
宋以恪掏了掏耳朵,感觉好像清明了很多,结果下一秒,又是一阵轰鸣。
……
这只是白天的折磨。
夜晚来临,吓人的戏幕正式拉开。
漆黑的客厅里面,不开一盏灯。
太安静了,宋以惗反而不习惯。
“人都去哪儿了?”宋以惗悄悄摸出了房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摸索着。
“啊!”
她好像摸到了一团柔软的毛发,怀着好奇心摸了下去,很长很长,不像是人的,像是……
鬼!
披头散发的鬼!
曾经看过的恐怖灵异小说片段瞬间涌到了宋以惗的脑子里,无数个曾经幻想过的画面堆积在眼前。
无尽的黑暗给了她无边的想象。
“鬼啊——”
宋以惗尖叫,转身就要躲回自己房间,却直接撞上了一堵墙。
“完了,鬼打墙?”
刚刚明明就是从这儿出来的,怎么现在变成一堵墙了?
宋以惗换了一个方向,这次撞到的墙是软的。
不对!是人。
也不对!是鬼!
“啊啊啊……”宋以惗跳脚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