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倭就是那个样子。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带川公这次指定了卢相卢统领为带队,调拨了十二艘大海船,其余船只二十二艘,以及三哨陆战兵”
陈科言惊喜地问道:“卢相?卢提督的公子?”
“对,就是卢提督的公子卢相。
听说卢提督每次都会把劳险之事交付给他。事凡艰险,卢统领必奋勇争先,带川公赞叹他是‘闻命即行,蛟窟鲸波,无少疑惮’。”
“那就太好了。有卢统领带队,我们这趟差事,就有把握。”陈科言迟疑一下问道:“易哥儿,那座岛上真的有金山银山?”
薛易左右看了看,轻声道:“陈六哥,这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只是以为受海军局指派,环绕曰本国一圈,绘制沿海舆图。”
“我知道事关重大,这不只跟你说吗。”
“陈六哥,太孙殿下特意交代过。那座岛上金山银山的事,千万保密。我们这一次去,只是先探探路,摸摸情况。有没有这座岛,岛在哪里,现在都还不确定。
等把路探好了,摸清楚情况了,下一次,我们再直奔那里。那时,才是办那件事的时候。”
“易哥儿一说,我心里有数了。东倭多山,产金银,这事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看,那座岛上有金山银山,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这次先找到那座岛,摸摸底,拿出些好东西,诱使当地人来换,然后就可以摸清楚他们的金银从哪里来的。从岛外流进来的,还是在岛里山上捡到的?”
薛易笑了,树了个大拇指,“这种事,陈六哥是行家,大家听你的。”
两人嘀嘀咕咕时,有三艘大海船缓缓驶进港口,马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陈科言好奇地问道:“易哥儿,这谁啊?这么大阵势?”
薛易看了一眼,继续吃东西,嘴里嘟囔着:“兵部侍郎、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等处的张居正张先生。”
陈科言更好奇了,“啊,张侍讲做了山东巡抚?他怎么不走陆路?”
“山东巡抚还兼管着辽东。而山东与辽东往来最便利的,就是登州泛海北上的海路。张先生说,既然如此,他就要亲身体验一下海路的艰辛。”
陈科言看着缓缓靠岸的三艘大海船,摇了摇头,“张侍讲也是进士出身啊,是翰林院的清贵,怎么做起亲民官,行事风格跟那些官老爷大不相同了。”
薛易嘿嘿一笑,“要不然他怎么是太孙殿下身边待得最久的侍讲老师呢?”
陈科言点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