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对祖孙太坏了!

王遴摇了摇头。

都四十岁了,还年轻个屁啊!主要是才中进士没两年,心高气傲,没有受过朝堂的毒打,不知天高地厚。

“元川执拗,我们劝是劝不住了,由他去吧。”

高拱现在一脑门的事情,也顾不上韩楫,只是叮嘱了一句:“继津,伱有空跟元川说说,从长计议。”

“好。”

王遴离开没多久,葛守礼来了。

“与川公,你来的正好。”

“新郑公,你说的是早上皇上明发的诏书吗?”

“唉,那件事,过去就不过去了。西苑抢先一步,我等能奈何?”

“新郑公,老夫劝你还是要小心。”

高拱脸色一正,“与川公,何出此言?”

葛守礼身子前倾,轻声道:“新郑公,今早这份诏书,是太子殿下在敲打你们啊。”

高拱马上明白了,东厂!

太子殿下在提示他老高,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你悠着点。

高拱脸色谨慎,目光闪烁,过了好一会,才长舒一口气。

“此事先皇深谋远虑,身为臣子的老夫,心服口服,毫无怨言。此事过去,椒山公也博得身后名,吾等心感欣慰。

老夫想与与川公商议的是两淮盐政。与川公在南直隶为官数年,对两淮之事,应该有所耳闻,老夫想请教一二。”

原来是这件事。

葛守礼连忙答道:“新郑公但问无妨。两淮盐政,此前与严党勾结颇深。嘉靖四十一年,严嵩叫心腹鄢懋卿巡视两淮盐政,为国库内库弄银子,不想成了严党倒台的起因。

数年过去,两淮盐政,可以说是更乱了.”

高拱静静地听着。

过了两天。

西苑司礼监,朱翊钧看到一份上疏,脸色微微一变,啪地一声,把奏章丢在桌子上。

“蹬鼻子上脸!这些清流翰华们,都是一个德性!”

坐在一边的黄锦拿过奏章,看了一遍后迟疑道:“殿下,这份奏章锋芒毕露,有激怒内廷,搏廷杖的意思。”

“文官们的传统手艺!”朱翊钧双手笼在袖子里,冷笑几声,“卖直邀名,午门前吃一顿廷杖,又吃定了父皇刚即位,不敢下毒手。

吃一顿皮肉之苦,博个天下闻名的忠直诤臣之名,对他们来说,划算啊!

呵呵,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