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督宪官老爷请!”
蒲永安连忙恭请王一鹗走在前面,然后趁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三顶轿子在五百漕督抚标营官兵的护卫下,很快来到韩友卯宅院。
韩宅位于扬州城南门外,背靠着运河,前览瘦西湖。
上百江防营兵卒正在往外面抬尸体,一位绯袍官服的官员,正在大声指挥着,叫兵卒把尸体分开,水匪一堆,田家一堆。
另一队兵卒正在进进出出,提水扛水,扑灭残余的火苗子。
还有两队盐丁,看守着韩宅周围的路口和码头。
抚标营的官兵一冲过去,把这些盐丁惊得缩成一团。
那位大声指挥的绯袍官员迎了上来,他脸上满是汗珠,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
另一位绯袍官员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也迎了上来。他脸色阴沉,目光闪烁。
“下官南京右佥都御史、提督操江吴时来/两淮都转运使瞿文绶参见督宪官老爷。”
王一鹗呵呵一笑,右手微微一抬,“两位辛苦了。”
他站在韩宅门口。
大门洞开,里面一片狼藉。
“吴佥宪,水匪清剿干净?”
“回督宪的话,悉数斩杀。”
“无一漏网?”
吴时来迟疑一下答道:“无一漏网。”
“也无一活口?”
吴时来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嘶哑,“水匪凶悍,负隅顽抗,最后十余人,自刎而死,无一活口。”
王一鹗乐了,“这是什么水匪?田横五百士吗?”
现场一片寂静。
“韩家呢?”王一鹗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