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提督操江御史吴时来失职一案,你们报奏是吴时来受手下蒙蔽欺骗,进而酿成大错。
不知可有查出,蒙蔽欺骗他的人,幕后主使者是谁?”
徐养正低着头不出声,海瑞目光往王一鹗身上一瞥。
王一鹗施然答道:“张阁老,查出来了,是受南京魏国公府庶长子徐邦瑞指使。涉案的操江游击官、巡防御史等三人,皆有签字画押的供书,还有上缴的收买他们的银两。人证物证皆在。”
“徐邦瑞抓起来了吗?”
“没有。此案涉及到魏国公府,按例需上报司礼监,呈请派出缇骑缉捕归案。”
四人谈了一个时辰,海瑞和徐养正先告辞。
王一鹗与张居正又聊了半个时辰,还引见了两人给他。
“这两位此次立下大功。招供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判官,经历司经历,泰州、淮安、通州三分司判官,盐仓大使,盐课司知事,都是他们两位帮忙劝说。
他们对南京情况也非常了解。张阁老此去南京,情况错综复杂,他们二位,应该能给阁老带来些帮助。”
张居正看了两人一眼,心里不是很在意,但是却不过王一鹗的情面。
这位是他的师弟,也是太子一党的中坚骨干,又如此年轻。大家都认为他可能会接胡宗宪的班,替太子殿下总理戎政。
“好,子荐对两位赞许有加,想必定有过人之处。本阁此去南京,就请两位多多指点。”
两人连忙拱手作揖:“不敢说指点阁老,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第二日一早,张居正一行的官船驶出江都城,刚到瓜州,转坐水师的吴淞船,还没启程,有快船急匆匆来报。
“报!昨晚南京城振武营闹饷,上千军士围攻南京守备府、南京兵部,索要欠饷。城中大乱,有不法之徒趁机抢掠商铺.
南京守备、魏国公徐官老爷,正在调集城外卫所兵马进城弹压,也叫小的快船禀告江都钦差行辕。”
张居正又惊又怒:“又是这个振武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