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头上会多一个耀眼的光环。
被阉党陷害,名望值+10
余昌德心中暗喜,可又有些担忧。
司礼监掌印太监都出来了,那自己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他咬了咬牙,为了能出名,吃顿皮肉之苦算什么!自己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再不搏一把就没有机会了。
邹应龙啪地一拍惊堂木,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余昌德猛地一惊,双膝不够自主地一软,双腿噗通跪倒在地上。
堂上众人神情各异。
邹应龙强忍着不笑。赵贞吉神情不变,只是那双眼睛更加有神。
张居正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刘应节低下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冯保侧着身子,右手捂着嘴巴嗤嗤地笑。
余昌德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解释。
要不就说自己的老寒腿犯了?
邹应龙继续问道:“你是国子监余昌德,字予德?”
“不错,”余昌德此时也只有继续强撑下去,跪在地上,直着身子,气宇轩昂地答道:“是的!在下国子监司业余昌德!”
“你的司业一职,已被礼部暂停了。”赵贞吉悠悠地开口了,“你也看到了,堂上坐着一位大理卿,一位都察院中丞,旁听的有一位阁老和司礼监太监,以及顺天府尹。
这么大的阵势,绝不是审你在午门聚众滋事的罪过。余昌德,这点,你心里要有数。”
说到这里,赵贞吉转头对邹应龙、张居正、冯保和刘应节笑了笑,“老夫听闻,太子殿下给京城五城警巡厅题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此八字题得妙啊!
余昌德,你是想从宽啊还是从严,好生考虑,给你五分钟时间!”
赵贞吉摆了摆手,一位小吏端着一台西洋岛座钟从旁边走了出来。
“刘府尹,借你顺天府衙的座钟一用。”
刘应节笑了笑,“赵中丞只管借用就是。”
赵贞吉一指,吏员把座钟摆在余昌德跟前。
接到赵贞吉递过来的眼神,邹应龙开口道:“据最新刑律,在公堂上招供的,减罪一等;一言不发,顽抗到底者,罪加一等。”
哒哒哒。
座钟的秒钟指针在跳动着,每跳一下,余昌德脸上的肌肉就抖动一下。
秒钟转了一圈,他的脸上不由地滴下汗珠。
堂上五人静静地看着,最后,赵贞吉问道:“五分钟到。”
余昌德迟疑一会答道:“老夫何罪之有!老夫秉承天地浩然之正”
“啪!”
赵贞吉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余昌德的慷慨陈词,“这光鲜亮丽的话,老夫写得比你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官就要问你,你到底是如何徇私舞弊,破坏朝廷选材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