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两个，欠我500块钱。

你们没钱，也没有物品可以抵押，我这里刚巧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这附近的掏粪工作，被我们几兄弟承包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夫妻两个就给我去掏粪，一个月算你们10块钱。

什么时候还清了欠账，什么时候放你们离开。”

这时候前面的大杂院小胡同用的都是公厕，无数家人共用一个公共厕所，所以厕所里面的大粪，每天都需要人掏粪。

掏粪是最下等人干的，起早贪黑，还要被人嘲讽，他愤怒的喊道。

“这是剥削，这是压榨，掏粪工一个月有16块钱，你只算我十块钱，我不服，我不服。”

青山话音未落，换来的确是一顿毒打，别人一边打一边说道。

“别人给我一个月16块，你们是老子的二道贩子，老子难道不赚点吗，以后少给我废话，老老实实的给我掏粪，否则就把你们两个扔到粪坑里面淹死？”

他们夫妻被安排在一个小破房里面，里面全是掏粪用的工具。

第二天三点多钟，小屋的门就被踹开了，债主对着他们喊道。

“你们睡到什么时候，赶紧起床掏粪了，要是耽误了别人正常上厕所的时间，让别人去街道办投诉老子，老子就打死你们。”

深夜三点钟的公共厕所，青山蹲着用粪勺兜大粪。

他的胃里面翻江倒海，就在他慢慢掏粪的时候，债主在后面一脚把他踹倒了粪坑里面。

债主骂道：“磨磨唧唧的，现在你是掏粪工了，怎么能害怕大粪呢，这是给你的洗礼，以后干活要快，要速度！”

说话的时候，债主们把王雪也扔到了粪坑里面。

两人在粪坑里面吐了好一会，他们才开始掏粪。

五点钟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人，已经推着粪车离开了。

从以后，漫长的时间里面，她们一家人，都要为掏粪事业而奋斗。

而且这个工作特别的稳定，在燕京大杂院这一片，不存在下岗的说法，可以一直干到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