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自己怎么说?”古小辰问道。
“酒醉之后他便不记得了,此前大多都能和证人所说的对上,但有一关键之处,便是狗二说他是和铁头一起前来的,可老鸨却说他是自己来的,这里确实矛盾。”张三解释道。
“铁头?”古小辰有些疑惑。
“也是此地一混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狗二说是昨日铁头前来寻他,要带他去潇洒,狗二这才随他前去。”张三道。
“铁头家境殷实?”古小辰问道。
张三连忙摆手,“比狗二还穷……哎,对了,他哪来的钱带狗二潇洒?”张三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铁头现在人在何处?”古小辰道。
张三无奈摇头,“不知所踪,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踪迹。”
“不用找了,找不到了。”古小辰略作沉吟,“现在可还有人能证明狗二是和铁头一起来的吗?”
“有!狗二说他二人进美凤楼前,正巧遇到权叔,权叔是打更的,那时正巧路过美凤楼门口,与二人相遇。”张三道。
“那权叔此刻人在何处?”古小辰连忙道。
张三想了想,“这会儿应该在家睡觉吧。”
说着,二人已然来至二楼,古小辰对张三说:“三哥,我在此查勘现场,你速去寻找权叔,找到后将其带至衙门,我们半个时辰后在县衙汇合!”
张三没成想古小辰竟突然如此安排,但见后者心思缜密,头脑清晰,想来如今若是有谁能救狗二,那便只有古小辰了,心思至此,张三不再啰嗦,叮嘱古小辰自己小心,便转身下楼。
眼见张三离去,古小辰便独自来至昨夜狗二所处的房间门口,房门之上贴着县衙的封条,古小辰伸手将封条揭去,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满墙、满地的血迹,古小辰眉头一皱,心想当时应该是刺中死者心脉了,不然不会血溅如此。
古小辰果真是个读书人,如今失忆后虽修为尽失,可儿时读过的书籍却是丝毫未曾忘记。
缓缓迈步走进房内,这房间不大,古小辰在心中试想着案发时的情形,试着找出漏洞以及不符常理之处。
望向屋内酒桌,只见此刻酒菜依旧没有撤去,且菜品之上皆已溅上血迹,“狗二坐在此处,喝了不到一壶酒……”古小辰一边自语着,一边将酒壶拿起晃了晃,感觉到酒壶中所剩酒水确实所剩不多,又将壶盖打开,凑近闻了闻,“嗯,并未下毒。”古小辰仔细打量着酒壶,他心中清楚,若不是下毒,凭狗二的酒量又岂会那般轻易喝醉?但他也知道,如今酒壶定然是被人换过,他需要做的就是要找出酒壶被人换过的证据。
突然,只见古小辰嘴角一挑,“这满桌的鲜血,而酒壶上却丝毫未曾沾到!”
将酒壶放下,古小辰又缓缓走向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向外望去,“三哥说证人仅就那三人,可这一间间屋子都相隔如此之近,当时那般动静,为何却无其他客人发觉?”
古小辰将所发现的可疑之处一一记在心中,转身又向房门处走去,立于房门之前,古小辰仔细打量。
房门前有一道屏风与屋内相隔,这是为了万一有人意外闯入,可保护屋内客人与姑娘的行为不被直视,所有烟花场所皆是如此设计。
“三哥说那伙计并未进得屋内,只是一开门便正巧发现狗二行凶,他是如何所见?”古小辰冷哼一声:“罢了,那宋大仁如此心智看来果真是一酒囊饭袋,只是不知那宋虎是否难缠……”
目光再次环视四周,古小辰有心寻找确切证据,但想到如今时间紧迫,若狗二被屈打成招,那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心思至此,古小辰又仔细观察一遍屋内,心中谨记几处疑点,便不再过多停留,推开房门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