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重复他的话:“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多么值得期待。”
之后她又开始情绪激动:“你比他还坏!他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没允诺我可以开始新生活,可即便有了你的允诺,我也根本无法开始新生活,因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笑,“我们都是彼此的巫山,真好。”
趁病号熟睡,夏巫山去了一趟罗力宁那儿,半个下午的时光,香颂的顾客并不多,罗力宁讲得很详细。
回到病房里,也不管病号着急找人,夏琼依就开始了她的兴师问罪。
陆泽瑞作为当事人,不藏不掖,和盘托出:
“我觉得墨宝说得很有道理,就想着去跟力宁学学,怎么烹饪怎么制作西点,我也想在你回来的时候,煮出幸福的味道给你吃,这样你就不舍得再离开了吧。
“可是去了力宁那儿两三天,我就开始吃什么吐什么,不知是触景生情想到你的美食,还是担心远方的你不吃不喝,反正说不清道不明,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但就是吐了吃吃了吐。
“我很恐慌,不会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样你该有多绝望。
“如果我也走了,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守护你?
“我慌里慌张冲到医院做完各种检查,最后医生诊断说,我得了厌食症。即使面对力宁这个米其林大厨做的美味,我也吃不下,即使强迫着吃进去了,还是会吐出来。
“还有我不敢休息,因为不能一个人待着,否则只会胡思乱想,就强撑着每天都去上课,白天还好点,哪怕因为想你而神思恍惚,切了手指,哪怕总是出错被老师骂,也都能够打发时间。
“最难熬的是晚上,半夜半夜睡不着,后来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先是吃半片安眠药,后来一片,两片,到后来实在睡不着,就起来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