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容微微一笑,“王爷为了王妃可真是费劲心思呀,这份感情真叫人羡慕。也罢,谁叫你是我们的父亲呢,为着父亲的心愿,我们只能对不起娘了。”
胡氏听周映容这样说,心里高兴,嘴角不自觉上扬,却听周映容又道,“只红螺寺不可以,那里的游人太多,不是清静之地,又如何让王妃真心悔过呢。”
“大小姐觉得哪里好?”胡氏收起嘴角的笑意。
“我瞧着‘法青庵’不错,那才是真心赎罪的地儿,且一年半载也不行,总要三年五载才成。”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那‘法青庵’是什么地方?”胡氏腾地站了起来。
“知道呀,所以才觉得适合王妃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去。不过你放心,日常的供奉自会多给一些,绝不会让王妃在里面太受罪。”
周铮站起身来,对着周映容深深一鞠,“大姐,一切都是我娘的错,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对你与二哥造成了伤害。我再这里,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求大姐,瞧在与我和三妹妹都姓周的面子上,只叫我娘去‘法青庵’住满两年可好?”
胡氏又想说话,却被周铮用眼神制止。
说完,周铮又对着周钰深深一鞠,“我娘做的种种我实是不知情,虽然桩桩件件让人不可理解,但儿不论母过错。今日,我向大姐与二哥诚挚地道歉。我向你们保证,我娘对你们的伤害,我会慢慢替她弥补,若是你们不满意,那就把这份怨恨转到我身上,一切的因果循环,我替我娘受着。”
胡氏听周铮这样说,眼泪流了下来,刚刚想说的话卡地喉咙里,没再吱声,周易恒则是捋着胡子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周钰拍了拍手,“瞧瞧,有娘就是好,还让你有机会为你娘出头。可惜你二哥我没这个福气喽。大姐,三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是想为娘报仇,可又不能手刃了王妃。不如,就按三弟说的来?回头我得去多给娘磕几头,免得娘夜里来寻我,骂我是不孝子了。”
周映容微微一笑,对着周易恒道,“不管怎么说,您是我与钰哥的父亲,也许您压根不想有我们姐弟俩的存在,但没办法,事与愿违不过如此。成,我听二弟的,那就这样吧。”
胡氏呼出一口气来,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遂抹着眼泪对着周易恒道,“不管是不是我的本愿,姐姐的死的确有我的原因,我愿意为姐姐吃素念佛,抄经奉香。”
“甭说好听的,我们姐弟这样做,完全是看在王爷生养我们一场的份上。只是,王妃什么时候能回来,可得阿钰说得算,王爷,这不过分吧?”
周易恒听着周映容一口一个王爷,叹了口气道,“都依你们。只咱们说好了,今天的事,不要让外人知道。”
周钰站起身来,“都是丑事,我是不会说的,姐也不会说,至于其他人,我们就管不了了。”
“其他人?还不是你招来的,我都说了,咱们家的事关上门自己解决就好,做什么寻了外人来,还要一家家地去解决。”周易恒不悦地道。
“不找?父亲敢拍着胸脯告诉我,若是我今天不寻那些人来,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周易恒被周钰一噎,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