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正愁的发慌。
将养了半月,将军膝伤好多了,却落了风湿的毛病。
人不仅没养胖,还瘦了不少,整张脸都凹下去了。
“将军,夫人是个心软的,你已经想办法让世子夫人受到了教训,若是告知云夫人,她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或许会不计前嫌的。”
软榻上的游承安放下手中书册,勾唇苦笑。
“我让游若盈受到什么教训了?她残了吗?疯了吗?认错了吗?”说罢敛眉又低下头去,“所以云简怎么会解气。铸成的伤害无法挽回,我不知道我有何脸面去求她回头。”
万胜一滞,搓了搓手,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夫人那么好,温婉聪慧,关键时刻还能助将军一臂之力,两人若是这么黯淡收场,他做下属的都觉得可惜。
但是将军好像泄了精气神,以往对夫人强取豪夺的胆量都消失干净,如今只敢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让暗卫们悄悄打探消息,却不敢当面去见她。
正这么想着,熙云阁的院门被人叩响,小厮开了门,却看到老夫人拄着拐,颤颤巍巍的进了院子。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
小厮惊讶非常,赶忙跑进来报信。
一个小辈,劳烦祖母亲自上门看望,游承安也受宠若惊,赶忙起身迎接。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子里,拍了袖子给老夫人行礼。
“见过祖母。”
接着便将老夫人搀扶进了主屋厅堂。
“祖母亲自来熙云阁,可是有什么事?”游承安明知故问。
他前两日子送了暗卫搜集整理好的证据,到祖父的书房,想着这两天二老是要有动静了。
那些证据包含了云简离京之前,查出怀孕的那家小医馆大夫的证词,还包含千里加急送过来的童大叔、童安秀的证词。
这一切都证明了念安的身世,证明了念安就是游承安亲生。
老夫人低叹一声,没有回话,而是环顾往日红火的熙云阁此刻萧败的景象,心中倍感凄凉。
浑浊湿润的眼睛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孙儿。
半个月光景而已,他竟消瘦成了这个样子,老夫人忍不住眼角沁出泪花,心中更是沉痛。
“你......你送来的东西我和你祖父都看了。”
她说着顿了顿,语音间都是痛苦之意,“你姑母她,她如今确实不比小时候心思纯正了,许是,许是宁国公府日子也不好过,你别怪她。”
这话说到后来,老夫人竟有些哽咽,“是我没有儿孙福,你将孩子带回来,我们还听信谗言将孩子送走,那么聪慧的孩子,那么讨喜的孩子......”
说到这里,老夫人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念安那个孩子他们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