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月不信他一个人在外面能过得多好，眼眶里含着泪，林擎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

“溪知，你在这陪你小姨说说话。”林擎对林溪知道，又转头看向沈怀砚，“你跟我来书房。”

沈怀砚跟在他身后上楼，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踩上上二楼的楼梯时，林溪知的脸色白了一瞬，他有些担心。

林擎看过文件里的东西，忍不住问：“这东西哪来的？”

沈怀砚注意到书桌上的两张全家福，一张是没有林林溪知在三人全家福，还有单独一张林溪知的照片，他顾左右而言他，“溪知，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

不说就是不能说了，林擎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也没有追问，他也看了眼全家福，语气有些沧桑，“那是他12岁时照的，拍完这张照后他就搬出林家独自生活了。”

照片里的林溪知清秀干净，还带着些清涩稚嫩，本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但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却像蒙上了一层阴翳，灰暗无光。

他问道：“不介意是拍张照留念吧？”

林擎道：“拍吧。”

沈怀砚把照片拍了下来，眼神珍惜的摸了摸照片上人的脸，将照片放了回去，站起身，“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下去了，我怕他等急了。”

林擎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错愕，在他即将走出门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溪知以前发生过什么？”

沈怀砚很轻的笑了一下，淡淡道：“我爱林溪知，并不需要他扒开自己的伤痛向我展示他的真心，我会把心脏打开，他只需要舒舒服服的住进来就好了，有些事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找一个人倾诉了，我会再当好一个倾听者。”

虽然他不回林家，但他小的时候，季秋月经常跑去他的公寓或者学校看他，但后来发现每回她去看他一次，他的心理问题就会爆发一次，后来她就只敢偷偷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