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会说话的,二是太会说话的。
前者交流起来费劲,后者又太有脑子喜欢耍小聪明。
我不动声色长了个心眼,这人要是想瞒着我们,估计也很容易。
我错开话题,看着挖掘机里坐着的工人,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听到好几句“挖掘机又坏了”“打不下去,这地方就是邪性”之类的话。
“这快过年了怎么也不给工人放假?”
我跟邵科说着话,耳朵里听着那群工人不满的嘟囔:
“要我说,就趁早走人得了,这地方不知道有什么。”
“就是啊,听说这块地很多年前死过一大批人。”
“我也听说了,而且说不定是,前两天……”
“你个愣头青,邵哥不让说这事你不知道啊,多晦气,都回去干活!”
最后一句听声音像是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其他人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岗位。
前两天?
好嘛那还是另有隐情。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这种情况我跟江恒见了太多,只能说无力吐槽。
邵科看着我笑,我被他这副虚伪的甚至都有些猥琐的笑盯得心里发毛,只好把江恒推到他面前替我挡挡。
“等再过两天,反正他们也不着急回家。”
邵科点了根烟,在问过我跟江恒都不吸烟以后,很有素质的把烟掐灭了。
最后一缕烟的悲鸣中,我余光就瞥见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只是轮廓,是高是低,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好在哥们足够镇定,暗暗抛给江恒一个眼神,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位置。
江恒马上会意的点了点头,反手扣了张黄符朝那个地方走过去。
我指着工人说:
“这地方不干净,过年了阴气更胜,人待久了就没好处。你看这工程目前也干不下去,干脆就让他们都回家过年。也让我们毫无顾忌,别到时候有什么恶鬼,冤魂跑出来,我们还得想着他们,束手束脚的。而且有脏东西伤着人也不是小事,你们不是也得赔吗?”
我这三个理由,邵科当然也是无法拒绝。
“是是是,他们在这儿也是碍事。”
他点头哈腰的迎应和,我跟他说着话,眼睛一寸不落的跟着江恒。
他走到离那东西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似乎开口问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