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眸光发凉。

见他不信,季山长又道:“的确是巧合,写这笔字的是奚府的庶女。若是有什么阴谋,也该是选嫡女,而不是选一个庶女来做棋子。”

奚府的庶女?是她?

季山长绞尽脑汁地想着还能怎么解释,就发现端亲王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乎莫名消散了。

他转头重新看向棋盘,举棋的手重新落在棋盘上,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优雅之气。

“季山长为她说尽了好话,可是见她长得漂亮心存偏爱?”

季山长怔愣了一瞬,旋即暴跳如雷,“你说的什么浑话!人家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我若有这种歪念头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端亲王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嘴角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拙劣字迹,也值当说上一通。”

动作一顿,端亲王缓缓抬头,直视季山长:“你莫不是,知道这局棋要输,故意岔开话题吧。”

眼底的讽意激得季山长几乎跳脚。

“胡说,胡说,我岂是这种输不起的人!”

端亲王了然地点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子,说出的话却气死个人:

“是是是,老师不是,那便与我将这局下了一半溜之大吉的棋局下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