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料想,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可即便她见惯了这样的事,也知道算计她的是谁,想要翻身却是难如登天。
她如今没有半分自己的人手可用,也传不出去消息。
陆延骁将她禁足在铃兰院,若非趁着守卫换班的时间,她连见离桑一面都难。
“你如今刚有身子,到孩子生产还有不少日子。”
“今后如何谁都说不准,不必过于忧心。”
离桑让人给她上了一杯参茶,说出口的话语气平静,却让张思雅觉得心安。
离桑自然也有安抚之意。
这张思雅如今所求,不过是能够在侯府安稳的活下去,又何苦要把人逼到绝路上呢?
即便她在外声名尽毁,背后也还有个张家在。
侯府这母子二人没脑子也就罢了,做事也不给人留退路,当真把人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来。
张思雅的情绪平稳了不少,正打算告退之际,却听扶风院的下人来报。
“夫人,侯爷来了。”
张思雅吓得手一抖,她脸上那个巴掌还在刺痛呢。
她有些无措的看向离桑,却想起来,夫人并不知道自己被侯爷禁足的事。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便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陆延骁步入扶风院厅堂内,率先入眼的却是张思雅,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冷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本侯不是让你好好待在院中养胎吗?”
张思雅连忙站起身,“回侯爷的话,妾身……”
离桑淡淡一抬眼,开口道:“侯爷不必动怒,是我让人叫她过来问话的。”
她看向张思雅,“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好好养着吧。”
张思雅如蒙大赦,向离桑投去感激的眼神,匆匆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扶风院。
陆延骁板着一张冷脸:“你叫她来问什么?”
离桑放下手中的茶盏,反问:“府中出了这样的事,妾身叫当事人过来问一问,有什么问题吗?”
陆延骁冷哼一声:“能问出什么,她难不成还能承认自己的罪行不成?”
“此事铁证如山,还有母亲少时救过的高僧为证,她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离桑轻嗤一声:“侯爷不觉得,此事太过凑巧了么。”
“正好张姨娘的迎春院中埋了脏物,正好母亲心痛欲裂,又正好那高僧找上门来。”
陆延骁皱眉看着她,不悦的说:“正是因为算到母亲有难,那高僧才上门报恩。”
“如此分文不取,品行高洁之人,你为何还要无端质疑?”
离桑眉头微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