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然利落包扎好伤口,留意到两人的担忧神情,打趣地笑道:
“小姨、小姨夫怎么一脸担忧的样子,表兄他不就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了嘛?”
说着以视线将黑火眠与白水如串起来。
白水如正低着头遮掩自己又红起来的小脸,无聊地扯着膝盖附近,继续扯着被刚才一时情急撕成短裙的礼服边缘。
黑火眠留意到白水如因擦伤而微微发红膝盖,忙示意荆楚然帮她消毒。
“裙子有点可惜,我还没看够你穿这件礼服的模样。”
小姑娘因伤口被酒精刺激而微微吸了一口气,听闻男人的话,即时呛了口水。
黑火眠忙抬手轻抚着她后背,还不忘问:
“我说错了什么?”
小姑娘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含着泪花摆摆手。
“还是别浪费了。我觉得自己和长裙礼服不太有缘分:每一次礼服都会被我扯掉一截裙摆!”
黑火眠笑着咳了两声,点头,应:“我记得,是我和你初见那次。”
他附于她耳畔,低声道:“其实我觉得那样比较好看。”
他刻意压低声音:“——很有野性美。”
灼热气息以逐字吐出的话语为芯,凝聚成一朵只绽放于两人心上的玫瑰。
小姑娘即时羞恼地推了一下男人,旋即因对方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而关切询问伤情;她出乎意料地被对方握住小手、挣脱不开,而咬唇娇嗔瞪向对方,却在发觉闵赢走到自己面前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挪动椅子远离黑火眠,笑唤:
“闵赢哥哥。”
黑火眠本就不乐意小姑娘疏离自己,而且还是因为闵赢,因此再度听闻她唤出这一称呼时,他冷下脸,伸手迅速以长指纠缠上她指间,这才志得意满地弯起唇角,视线落向闵赢。
闵赢亲眼目睹飘与法术,世界观受到的冲击还未平复,又因亲自见证白水如与黑火眠之间的守护与亲昵,尤其是她的云娇雨怯以及乖顺,而愈加失落。
“队长?”
下属连唤了三声,闵赢才回过神,强迫自己专心听去关于宾客的调查汇报,随后上前在黑火眠等人面前亮出证件。
“为慎重起见,我们已经打了1/2/0。”
他随后展开搜查令,正色道:
“黑火眠,我们怀疑你与近期一连串严重恶性惨案有关,这是搜查令。请配合调查。”
黑火眠先接过李游递上的墨镜戴上,随后才抬手示意管家南叔配合对方搜查。
“对了,之前我遇到一个怀疑是钟穗茹的女子。”
黑火眠说着看向南叔,对方随即击掌示意。
被怀疑为白水如的红衣女子被带到众人面前,钟稀初夫妇也同时尾随而至。
钟稀初护女心切,快速打量白水如见她无恙后,忙又看向黑火眠和闵赢,问:
“请问,凭借什么确认她就是钟穗茹?”
“如果她确实是钟穗茹,那么身为她父亲,我要求有律师在场。”
正在这时,救护车警笛声就由远及近而来,是溯从庄园配套医院的救护车赶到。
就在众人这么略一分神之际,钟穗茹已经挣脱开控制自己的两个保安,抬腿横扫冲上来的闵赢面门,反手执利刃刺向白水如。
“白水如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