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除了追查、收集凶手幕后势力的罪证并赶在竞选前公之于众,是不是还可以立即安排人选准备接替泰山王的位置?以免让对方占据‘十殿阎罗’的席位。”
黑火眠颔首,“是该安排人选接替,只不过,要从名单外另挑一个人选。”
“不用之前的人选吗?”李游顿了顿,茅塞顿开接:
“——您的意思是,田忌赛马?”
黑湛泽赞许地微笑看向长子,随后扭头笑对爱妻,张口咬下后者吃了一半又递给自己的桃花酥。
半小时前,某处宅邸内。
“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合伙人,我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意思吗?”男人因背对落地窗而坐,语气平淡成永夜里默声的同色音符,却无端奏响铿锵有力跌宕起伏的葬礼进行曲。
郝棉棉似乎猜测到男人将对自己施用的手段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试图辩解:
“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先自己占据泰山王的位置,再一步步爬向冥帝?”男人悠悠然转动转椅,逐渐由黑暗浮现于森森月光之下的右半张脸儒雅、冷峻,金丝边眼镜却遮掩不去所蕴着的,是与之相反的狠辣与阴鸷。
齐初薄唇含笑,以打招呼般的寻常语气接:
“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对我的冒犯。”
郝棉棉恭顺低头,并行单膝下跪觐见上位者的礼节俯首称臣,“是,我绝不会再犯。”
“很好。”
“那泰山王的位置……”。
齐初打开桌面上的一个精致首饰礼盒,端详后满意点头,“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只需要善后好你的烂摊子。”
郝棉棉倏忽站直,“我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羔羊,他们……”。
齐初蓦地快速关阖首饰盒的声响打断了郝棉棉的邀功,“你总不会蠢到以为你所谓的布局很高明吧?你要搬石头砸你自己的脚就好,别连累我的影子。”
“记得,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齐初拿起首饰盒起身步向门口,迈步间人已瞬移消失。
郝棉棉回视,以眸光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齐初;待她左手按向胸口处时,眸光逐渐柔化。
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