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赢眉目正气之色始终不散,坐怀不乱若老僧,他抬手正要把别在外套内的证件亮出来,就被白水如扯住衣袖。

白水如朝闵赢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护在对方面前,明明面含讥讽,语气却丝毫不显,“你应该听到了一些传闻,关于沈依依出意外那天,我曾经给过她一些提示……”。

白水如的话语越来越小,女同事的面色也幻变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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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如点到为止,满意地蚕食掉女同事面上由疑惑到恍然大悟,最后到恐惧的神色,端起餐盘走到泔水桶旁,将餐点全部倒进桶里,看向闵赢,“闵赢哥哥,反正我整份餐点都被人动过手脚,那我们干脆出外面吃去。”

闵赢瞥向那四个女同事,果然见她们面露惋惜,挫败地摇头,随后因察觉四周冷飕飕而擦抚着双臂,环顾四周;在她们四周,始作俑者的白水如六个飘护卫收回他们可怖的原身,瞬移至白水如身后。

看来对方的确在他们都没留意的时候再度做了手脚。

闵赢才想点头应允蓦地推开白水如、自己也向后跳去躲过一把半干湿的拖把。

皖澈又是一手叉腰一手杵着拖把亮相,并用拖把杆重重顿向地面,皱眉扫向闵赢和朱寿,批判:

“白水如,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这次还2个?!”

闵赢微微眯了眯眼眸,正要迈步上前、干涉,却被白水如轻轻拉了拉手腕。

“乖哈!”白水如宠溺地垫脚揉了揉青年发顶,拉着闵赢手臂向出口处去,“回来给你带咖啡。”

皖澈旋即改变态度,星星眼亦步亦趋向白水如,更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提弱弱要求:

“可以要爱尔兰咖啡吗?”

十多分钟后,白水如跟闵赢及朱寿的车去到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因为刚好错过午餐高峰期,本就优雅的用餐氛围显得愈加幽静,令人放松。

“水如,我之前……”,青年顿了顿,还是红着脸继续,“放弃,是因为你选择了他,而且你相信他能给你幸福,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的地位和能力应该可以做到。但我没想到你就算身处他眼皮底下,依然会被其他人欺负!”

“你是说,黑火眠他没保护好我?”白水如微愣,旋即憋笑出声,旋即赶忙道歉,“没有啦,闵赢哥哥,你真的误会黑火眠了!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除了工作职级的晋升,其实我仗势欺人在冥·心横着走。但是禁不住有些小人就是喜欢在背后做手脚,这就如同闵赢哥哥你们有在很努力地宣传普法、遏制罪案的发生,但是无法100%地斩草除根。”

“我明白了。”

闵赢听到这里,担忧与,仍有些不甘心与郁闷在悄然滋生,索性很快就被青年连根拔掉,随后目光灼灼地允诺:

“如果你以后有任何委屈、困难,尤其是黑火眠对你有丝毫不好,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找我,我将永远都为你提供安心之所。”

“那是当然,你是我d——”,白水如爽快地拍向青年手臂,赶忙改口:

“哥哥嘛~!”

的确,在接连出了“下午茶”、“雨夜屠夫”和“魔术师”事件后,居然还有不怕死地公然捉弄我,对方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会不会是连黑火眠都忌惮的?

闵赢因白水如的措辞改变而微愣,旋即微笑点头,喝一口饮料润喉后,郑重其事地一字一句问:

“对了,水如,你也能看见这世上有飘吧?”

朱寿听闻谈话中终于切入正题,立即停止吸饮料,抬眸专注向白水如。

白水如闻言一愣,略微思索后点头,“嗯,是的。”

她对上对方迫切、探寻的目光,推测:

“怎么?你最近遇到和飘有关联的案子吗?”她将手遮在唇边,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接:

“我可以帮你找些飘脉获取些情报,绝对保证第一手资料。”她旋即又赶忙纠正:

“你可别误会喔,我只是有飘脉,我没有参与任何违法的事。”

“我当然相信你。”闵赢笃定回应。

“闵赢哥哥,我不怕和你说,其实我还有看见旁人判词的能力。我刚才就是稍微透露了一些消息给那个对我抱有恶意的女同事,教训她要时刻保持谦卑心态;不是每个人和善对待旁人,就是好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