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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坐在床榻上,背脊挺的很直,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
夏梨浅心中有了几分猜想,“母后。”
“嗯。”皇后应,“昭阳,母后借口唤你进来便是要交代你几句。”
夏梨浅乖乖点头,等着皇后的后话。
皇后深吸一口气,“这裴质子的城府远在你母后之上,你最好对他敬而远之,找个机会将他打发出公主府吧。”
“啊?”夏梨浅下意识的问,“母后,如若我寻个借口将裴知聿打发出公主府,他会不会记恨上我?”
皇后觑了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昭阳,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特别是一个特别有野心的男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女子当成玩物般圈养在身边。”
夏梨浅:“...................”
皇后的话还在继续,“裴知聿绝非池中之物,你只要放他自由,胸襟宽广些的也就一笔带过了。”
夏梨浅心中腹诽。
裴知聿可不是那些个心胸宽广之辈,他心胸狭窄的要命,自己弄脏他件衣裳,他都能给自己记上一笔。
“昭阳,母后会找个机会跟你父皇说,给那裴质子分配宅院。”皇后拉着她手,“听母后的话,不要再去招惹裴质子了,知晓了吗?”
“嗯嗯。”夏梨浅点头。
只要裴知聿不拿着剑砍她头,她自然是愿意听母后的话,放他出公主府,顺便求着父皇给他分配一处好的宅院。
“嗯,我们昭阳明哲保身即可。”皇后抿唇,片刻后说了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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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半盏茶,昭阳从内室出来。
脸色不算太好,裴知聿上前问,“皇后娘娘可有好些?”
夏梨浅心不在焉的回,“嗯,母后好多了。”
“那公主可还要在这坤宁宫待上片刻?”
“不必。”昭阳拒绝,“我们现在便去宫宴吧。”
裴知聿轻轻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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