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浅虚弱的咳了两声,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帝,“父皇。”
她这一撇嘴,皇帝更加没辙了,尽量放柔语气哄,“昭阳,父皇在呢,跟父皇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呜呜呜父皇,昭阳好惨。”夏梨浅就是要把状告到底,让她这个便宜爹爹狠狠查,“昭阳原本和裴质子在林中猎兔子,谁知突然来了十个黑衣人,他们各个武功高强,说是要掳了我。”
“得亏裴质子舍命相护,昭阳才能从他们的魔爪中逃脱。”夏梨浅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他们知晓我是父皇最宠爱的昭阳公主,还如此没有王法。”
皇帝果真被调动起了情绪,“岂有此理!他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父皇息怒。”夏梨浅适时安抚,“现在昭阳已无大碍,只要安心修养个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顿了顿,夏梨浅巧妙的开口,“父皇,还请封锁消息,别让母后知晓了伤神。”
想到自己还在宫中为自己孕育子女的发妻,皇帝嗯了声,“父皇知晓了,这几日昭阳便好好休息,父皇定为你讨个公道。”
“谢父皇。”
皇帝又嘘寒问暖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离开。
淡绛满脸疼惜的将粥端了上来,因为哭过,声音还带着哑,“公主,奴婢喂你喝粥。”
“淡绛,本公主无碍。”
淡绛眼睛又红了红,“哪里会无碍?奴婢刚刚给公主擦拭身子的时候可看的清楚,心口处那么长的一条伤疤,都染红了包扎带。”
夏梨浅心里划过暖流,打趣道,“好淡绛,你要是再哭出来,这粥可成咸的了。”
淡绛破涕为笑,“公主净会打趣奴婢。”
“啊——”夏梨浅朝着她张嘴,淡绛舀了粥送进自家公主的口中。
身后还是裴知聿抱着她。
这碗粥就是在这般奇怪的姿势下用完的。
淡绛看自家公主蔫哒哒的,也没强求她多用,收拾完东西后只道,“公主与质子早些安寝。”
裴知聿应了声。
等淡绛走出幄帐,夏梨浅才半转眸去瞧自己身后的人,“你要宿在我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