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荷兰使者走后,福建周围的水面上便不再安静,往日里一向子养精蓄锐的福建水师也走出了营门,平日里海面上 负责侦查情况的船只也是越来越多了起来。通过这一片萧索的水面,来来往往的客商全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晨,福州城,已经是卯时,可此刻海面上的太阳,这才刚刚的懒懒的爬了出来。尽管海面上挂着一轮耀眼的红日,看似红亮温暖。可刺骨的东北风,经过海面后裹挟着水汽,快速的朝着福州城内袭去,这也未免让着本就不算暖和的清晨,无形之中更多了几分寒冷,空荡。
对于老百姓来说,冬天是一年中最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外面这刺骨的寒风下,平日里早已经涌上街头的小商小贩,此刻也都不想起床。反正早起的鸟儿也不一定有虫子吃,索性就多睡一会。
街道上人影绰绰,枯黄的叶子随风飘零,无人打理,这也给这座寒冷的小城更增添了几分肃杀,几分凄凉。
只是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刚打开的城门外,一队人马丝毫不顾城门口兵丁的阻拦,只是随意的甩下一块令牌,便快速朝着城中冲了进来。
哒哒的马蹄声不仅仅扰了清晨的这份宁静,更搅获了城中许许多多百姓的清梦。
巡抚衙门里,连续操劳几日的南居益眼神未免深沉起来,一张早已经布满愁云的面孔,正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折子。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帮子洋人也是时候该好好敲打一顿了!”
说着南居益将手中的折子,恭恭敬敬的放好,看向身后一名同样一脸愁云的将军,说道:
“谢总兵,朝廷已经下了旨意,今冬攻台。”
“大人,可是……”
福建总兵谢隆仪闻言,脸上的愁云未免更多几分,紧锁着眉头,抬起脑袋看向南居益,可还没等他话说完,南居益只是摆了摆手。
“谢将军朝廷自有朝廷的安排,咱们做好自己的任务就是。这次朝廷不用咱们福建水师。这次老将军沈有容再次挂帅,山东水军,广州水军为主攻。咱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负责防备敌人偷袭金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