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出去拿了药回来,那手却又无论如何也掰不开了。
尝试了几次,喊也喊不醒,跟昏迷似的。
池安觉得他这状态实在是不正常,严重怀疑是犯了什么隐疾,或是酒精刺激引起了什么心理疾病。
咬咬牙,一狠心,一巴掌扇他后脑勺!
啪一声脆响!
何落整个窜了起来!弓着步子睡眼惺忪的以一种防御姿态站在了床上,身体还在随着床垫的起伏不断晃动。
“别打。”池安眼疾手快的在他出手之前,操纵空气又轻飘飘的扇了他一个耳刮子,把他彻底扇醒了,“是我。”
何落捂着脸,抽着鼻子闻了两下,池安的信息素没有味道,耐不住池安扇巴掌的时候风里夹着沐浴液的香气儿,他闻出来了,虽然不清楚为啥睡的好好的要挨扇,还是膝盖一曲,跪了下去。
池安搓了搓胳膊,被他这可怜样儿给气笑了。
“手心疼不疼?”
还不甚明亮的夹杂着凉意的日光从窗户的排气孔照进来,池安拽过他胳膊,让他看手掌的血。
何落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看了眼手掌,又看了眼被血染脏的床单,极轻的抽了下鼻子,“对不起。”
“对不起,弄脏了床铺。”
池安一瞬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跪一站的,静静杵了两分钟。
池安才半推半抱的,把何落从床上捞下来,牵着去客厅处理伤口。
指甲经常修剪,所以陷入皮肉并不深,简单消毒上药再裹两层透气的纱布就好。
池安觉得,养这么个雌虫,包扎技术一定会突飞猛进。
“我没有生气。”察觉到何落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池安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床铺弄脏了再洗就好。”
“你晚上经常做噩梦?”
何落这会儿约莫也反应过来,是醉酒的缘故导致睡的太深太沉了,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搓了搓脸,又偏头打量起池安,目光落在池安被攥出指头印的大臂,贴上去,用温热的唇轻蹭,“不是噩梦。”
“是些旧事。”
池安没说话。
要是何落愿意往下说,他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