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叫小白。”何落一上车就凑过去,额头抵着池安的肩膀一路往下蹭,“狗叫个什么名字。”
池安不理解他问这样正经的话题,为什么要伴随着这样不正经的行为,不过多年来也早习惯了,一边后仰着让他蹭,一边系好安全带,又伸手抓挠了两把后脑勺,“叫小黑。”
医生说小黑的腿骨断了,要上石膏,身上被打的伤口要剃毛,还有些皮肤病,最好是再补疫苗,体检也要做,以防是有病才被弃养。
小白时不时就会有些小毛病,是这医院的常客,池安充了不少钱,交代直接记账扣款就行。
缺失了付款的程序,池安便像是陪池乐和何落逛街时那样,失去了唯一的发言机会。默默插兜站在一旁候着。
医生说小黑的个头在柯基里算是大的,骨架子一点也不弱。
可它的底盘实在是低。
腿本身就短的出奇,这会子又瘸了一条,站不直,显得更矮了。
池安站的近,恍一眼看过去,几乎难以把近两米高的何落和小黑放在同一个画面里,只好先从上看帅脸,又缓慢下移,顺着修长健硕的身形往下去看那张脏兮兮的狗脸。
他自认是在看狗,于是看的大大方方,毫不掩饰。
可大概是爱的太深,处的太久,这双眼睛每每探查到何落的存在,便不自觉的过分柔和。
于是何落回头看他时,错愕的愣了两秒,随即绽开来的笑容让清冷的诊室都明艳起来。
“雄主。”何落上前,伸手戳了下池安外套从下往上数第三颗纽扣,“是不是很喜欢这只狗。”
“嗯。”池安不受控制的,抬手抓着那颗纽扣拧了半圈,又快速松开,“野狗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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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落立刻又往前凑了凑,超小声的“汪”了一声,伴着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低吼。
不像是学小狗吠,凶得很。
“好了。”池安抬手,迅速呼噜了一把,“去听医生怎么说。”
大只的何-野狗-落,在听完医生的诊断后,就放心的签了字,让小-准收编野狗-黑留在医院住院接受治疗。
这俩野狗整了一出依依惜别,把被迫坐上“主人”宝座的池安推出去开车。
到达医院的时候,池乐和周港已经到了。
前两天,周母擅自给池安打电话,说了许多。
“我们家大儿子周港给你们家做上门女婿了,那可是我们全家的钱供出来的大学生,是最有本事的,给你们当上门女婿了,我家里留的这个小儿子又没出息,没房没车的可怎么娶媳妇儿啊!”
“我也就是唠叨两句,毕竟这以后大儿子就不在家了,心里想啊,一想起来就难受。现在年代不一样了,上门女婿不该提什么彩礼的,小两口日子过的舒服就行,可这家里早些年供他上学借了钱,他刚一毕业就谈对象,也没给家里寄多少……”
反正,周港这个人,池安是没有太大意见的。
可他这个家,池安持保留意见。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池家是个大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