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在所有人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就是天下啊。
为何要区分开来呢?
“为什么?呵,长定,你猜不到吗?”郑循反问道,神情竟有些调皮狡黠。
看起来,精气神竟提升了不少。
“我不信任父皇。倘若砺云寨这里的贼匪、这里的兵器库没有为天下人所知,焉知道父皇会不会为了保住一些什么人,而将此事平息?”
只有将事情闹大,大得天下人尽皆知,就连父皇都无法粉饰太平,才能真正挫败背后那个人的阴谋。
父皇若值得信任,便不会有砺云寨这里的兵器库了。
他原以为,是自己和周家做得隐秘,但如今想来,却是父皇身边藏着他所不知道的人。
父皇身边必定有大奸!
他已经时日无多,也已无人可信,唯一还能托付的人,就是长定。
郑吉深深凝视着他,然后道:“三皇兄,我母妃被禁足了,父皇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