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山回握住沈老夫人的手,应下了她的话,“祖母,孙儿明白。”
“好孩子,祖母没看错你们。这次多亏离王求情,侯府才不至于遭了大难,书儿,你可要好好谢过殿下。”沈老夫人还是精明,见眼下形势于他们不利,便暗示沈锦书要抓紧离王。
“你是个聪慧的,可千万别学你姑姑……”那个不长脑子的玩意。
说罢,她还扫视了周围一眼,却并没有看见沈茹的身影,满是沟壑的脸上不由得一沉。
见状,沈锦书极快反应过来,同沈如山对视一眼,拉回了沈老夫人的思绪,“祖母,书儿省得。”
祖孙三人有说有笑的场景深深刺痛了沈母的眼。
母亲对沈如山一个养子寄予厚望,将光复承恩侯府门楣的重担交给他,可曾想过自己的亲孙子,又将她的遇舟置于何地。
但沈老夫人多年的威严让她不敢放肆,只得悄声退出房门暗自抹泪。
*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承恩侯府,不,现在应该叫沈府,沈锦书和离王的大婚如期而至。
沈府内一片喜庆,红绸挂满了府上每一个角落,排场不可谓不隆重。
宋知渝姿势随意的倚靠在院门边,饶有兴致的望着外边一阵忙碌的下人们。
为了沈锦书这场大婚,沈峰可真是下了血本,充场面的珍宝和绫罗绸缎不少,怕是要将整个沈府都给掏空了。
露白也是看得一阵咋舌,眼中溢满不屑,暗暗啐了一口。
这十几箱即将跟着大小姐一同到离王府的嫁妆,应当就是他们从松溪院库房里偷走的珍宝首饰了,真真是不要脸皮了。
宋知渝倒是没有露白那么生气,总归这些东西他们也带不到离王府。
况且,过了今日,天下人都会知道沈锦书做的丑事,那丢的可是离王的脸。
“走,我们先看戏去。”宋知渝站直身子,嘴角挂着笑,抬脚走在前头。
露白见状急忙迈着小碎步跟上,脸上却还是气鼓鼓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倒像是与府中挂着的红绸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