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动了动嘴唇,看了眼面前的大门,真怕里头的人会说出不该说的事情。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奴才们贪几个银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皇上未必不知道,只是犯不着罢了。和许多事情比起来,贪点香料柴火什么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赵琚没有进去的意思,他想知道,季寒苏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里面的声音继续传出来......
妙莹问道,“这些奴才胆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季寒苏道,“先当作不知,等万寿节一过,再慢慢和他们计较,好好敲打就是了。”
现在要是将这事儿翻出来,处置几个奴才是小,被人借机生事是大。
如果有人心怀怨怼,存心在寿宴上弄出事情,她这个主事的人首当其冲,脸面就要丢干净了。
妙莹不解道,“敲打敲打就过了,不把这些贪污的人揪出来,开个杀鸡儆猴?”
甘凝解释道,“娘娘虽然管理宫务,但还有皇后和容妃看着。清查贪腐这事,不宜兴师动众闹出大的动静。”
“私底下慢慢处置,春风化雨的就将事情稳妥的处置了。如果摆到明面上,那就是逼着其他人向皇后投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娘娘虽然得宠,但要让底下的奴才们听话,就不能彻底断了他们的财路。”
“让他们心有余悸,知道这里头的分寸,只敢贪小钱,不敢有大胃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出来,那是她心里的猜测。上回皇后当着满后宫的面,给了她们合欢宫那么大的没脸。
娘娘和皇上撒娇,皇上因为祈雨的事情,也偏向皇后,不让娘娘把这个亏找回来。
虽然有含露在椒房殿,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出成果的。她家娘娘能忍这么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内府那些投靠了皇后的人,韩声慢那里已经记了一本。
恰好负责香料和宫中木柴的管事,曾经拜了同一个干爷爷,算是正经的干亲。
而负责香料的这个,又和皇后宫里的田勤是老乡。
两人虽不是同一年入宫,但私下的关系一直很好。宫外的宅子也离得不远,休沐的时候还一起听戏。
这么多项开销,娘娘就只提这两笔,显然是有别的考量。光是杀鸡给猴看,想要让她消气还差得远。
甘凝在心里暗暗猜想,她要是季寒苏,会怎么报复回去。
妙莹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可这样总觉得憋屈,不如将人抓起来,直接一刀两断来得解气。”
季寒苏歪头看了眼妙莹,这丫头的心也够毒的,动辄要人性命,跟吃口果子喝口水一样寻常。
果然是在宫里待得久了,见惯了死人的事情,只要不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觉得有问题。
“娘娘怎么这样看着奴婢,是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妙莹不太明白,按照宫规贪污这么多银子,原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季寒苏道,“我不
高程动了动嘴唇,看了眼面前的大门,真怕里头的人会说出不该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