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一进寝殿,就发现四周的摆设与往日有极大安弟不同。之前因为皇后疑心,害怕有人在摆设上做手脚。
于是除了必要的东西,充当点缀的鲜花瓜果,都不许再出现在寝殿。但此时屋里纯白的纱帐,已经被换成了绣满花纹的锦缎。
桌上放着的各式花瓶,也都插着新送来的鲜花,花瓣上还能看见细微的露珠。
边上的架子上,放了几篮柚子,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让寝殿里的药味显得没那么苦涩。
赵琚拉开帘子,就见皇后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裳,身上盖着一床蓝紫色的被子,头上戴着一副宝石珠子的抹额。
温柔的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望着窗外的景致,仿佛看透了一切般,岁月静好。
“你身子不好,还坐在窗口,要是吹了风着凉,该怎么好?”
皇后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外的凤凰花上,嘴角戴着一抹笑意,温柔的道,“今天一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的躺在窗前,欣赏身边的景致。”
“左右臣妾已经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何必因为顾虑这些,而耽误了最后的美景。”
赵琚坐到榻上,握住皇后的手,没想到刚一触碰,却是那样的冰凉,“怎么这么冷,也不让下人准备炭火。”
说话间,赵琚并没有放下皇后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些,想借此帮皇后取暖。
皇后微微一笑,“让皇上担心了,是臣妾的不是。”
“只是您说臣妾的手发冷,臣妾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就像臣妾细细回想,却怎么都感受不到您对臣妾的爱意。”
赵琚避开皇后的目光,沉声道,“朕自问这些年来,并未亏待你们母子。”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皇后只觉得嘴里心里都是一股苦涩,明明她现在已经没了味觉......
她知道赵琚心狠,却不想赵琚能对她心狠至此。
以为自己早已看透,可真的听到赵琚这么说,她免不得还是有那么几分难受。
只是此时此刻,三分的难受她必定要表现出十分的痛楚。
为了景珩和孟家的将来,她必须让赵琚心软,这样她所谋划的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皇后悲戚道,“所以臣妾嫁给您十几年,为您生儿育女,事事都以您为先。”
“到了最后,您连敷衍臣妾一句,说您是真心爱过我,让我走得安心些,您都不愿意?”
赵琚叹了口气,“你我年少夫妻,这么多年朕是
赵琚一进寝殿,就发现四周的摆设与往日有极大安弟不同。之前因为皇后疑心,害怕有人在摆设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