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海运?”赵琚问道。
季寒苏点点头,奉承话不要钱的往外丢。
“皇上英明神武,臣妾这里才开了个头,您便什么都知道了。”
“那些海外小国,别的不过尔尔,但一些奇技淫巧还算是能入眼。”
“叔父在东南举步维艰,不就是因为走私的利益太大。地方上的豪族不甘心失败,宁死也不肯放手。朝堂上那些收了红包的大臣,也拼命扯后腿的缘故?”
“以皇上和叔父的手段,收拾了这些蛀虫,是早晚的事情。但凡事总有个成本在的,不若以利诱之,给所有人都先画张大饼。”
“至于谁吃得到,谁吃不到,还不都是看您的意思。”
赵琚握着季寒苏的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百花香气。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那些人虽然为臣不忠,但也不都是蠢货,怕是骗不过去。”
“我也从来没觉得他们蠢啊......”
季寒苏理所当然的道,“过五关斩六将,科举里头千军万马杀出来的,进了官场只有越学越精的份儿,怎么会是蠢货。”
“他们从来就不蠢,他们是贪。人一贪心,赌性就重。贪欲会遮了他们的眼,迷了他们的心智。即便知道前面是悬崖绝壁,再往前一步大概率会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