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动作一顿,笔尖的浓墨在纸上晕染开,一如他此时的脸,乌黑一片。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催促朕?”
苏挽音一时语塞。
明明是他让李贤叫她过来,她按照吩咐办事,他生气做什么?
萧胤又问:“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朕说?”
苏挽音迟疑了下,将托盘举过头顶,转达着李贤告知她的话。
“按照大凉的规矩,选秀结束的第一天,陛下就应宠幸妃嫔,此事耽搁数日,的确刻不容缓。”
“刻不容缓。”萧胤低声冷笑,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她,“苏挽音,你这些年在宫里光顾着伺候萧邺,竟是一点书都没念,是谁教你这么用成语的?嗯?”
苏挽音知道萧胤这是在挖苦她肚子里没墨水。
她抿紧了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请陛下翻牌子。”
萧胤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他站起身,一腔怒火在胸腔翻腾,早朝他尚能杀个苏洵泄愤,对这个女人他能如何?
他插在腰间的右手最终忍无可忍,直接打翻了那碍眼极了的托盘。
牌子散落一地,苏挽音着实被吓了一跳,只是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双手从地上拎起。
对上男人暗含薄怒的眸子,她心头惴惴,“陛下,你......”
萧胤衣袖一挥,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散落一地。
墨汁溅脏了她的裙摆,如见不得人的暗梅,在不起眼的地方悄然绽放。
他将人压在桌上欺身而下,眼神认真又玩味:“苏挽音,朕今晚想*你,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