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苏挽音那个贱人!爹,当初萧邺的妃子都殉葬了,你怎么就把苏挽音漏了!要不是因为她,胤哥哥才不会这样对我!”
“现在好了,一个苏挽音不够,又多了一个什么草原拉姆,您今晚也瞧见了,长得就像个狐媚子!”
文绍摸了摸胡须,缓缓道:“青格娜木是突厥人,萧胤只会对她防备,你不必放在心上。至于苏挽音,不过是个宫女,只要她一直为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看着女儿,心里既担忧又心疼:“嫣儿啊,爹早就告诫过你,萧胤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可你执意将嫁给他。”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萧胤身为一国之君,拥有后宫三千也是情理之中,你早应做好准备才是!”
文绍深深地叹了口气:“爹担忧的,是萧胤出尔反尔。他不仅没有立你为后,还逐渐削弱我们文家的势力,恐怕,这只猛虎终有冲破束缚,脱离我掌控的那天。”
“嫣儿,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怀上龙种,母凭子贵,这样才能确保我们文家在大凉国的地位稳固。”
听到这里,文嫣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女儿明白,爹爹请放心,等过了今晚,胤哥哥一定会回到嫣儿身边的。”
......
宫外,东街的玉器铺中。
王老师傅已年过六旬,正是眼花耳背的年纪,他直打哆嗦的手拿着放大镜,足足修复两个时辰,总算把玉佩给修复好了。
他用白帕子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擦拭干净,然后交给苏挽音,并叮嘱道:“姑娘,这块玉佩之前已经修复过一次了,这次我也已经尽力而为。”
苏挽音小心地接过玉佩,放在烛火下仔细察看。
白色通透的质地上带着几道浅浅的裂痕,不仅不影响美观,反而让玉佩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她心中激动不已,感激地对王老师傅说:“谢谢您,已经修得很好了,我原本还担心它再也无法修复。”
王老师傅提醒道:“那你可得小心护着,千万别再摔了,这要是再碎一次,那可就彻底修不好了。”
他佝偻着背走向柜台,拿出一个素色瓷瓶递给苏挽音,叮嘱道:“每日给玉佩抹一次,然后再用清水洗干净。”
“谢谢,我记下了。”苏挽音笑着接过瓷瓶,小心地收进怀里,然后从怀中拿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从玉器铺出来时,天空仍然被黑暗笼罩着,但街道上已空无一人。
苏挽音看着手中的玉佩,神情凝重地漫步在京街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