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小可汗的福,奴才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

苏挽音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昨夜在未央宫恨不得一箭射死她,现在又说着关心她的话。

“如果昨夜萧胤不出手,你反而会没事。”

阿史那鸢忽然开口,似乎在向她解释什么。

她抬起头,诧异地问:“小可汗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史那鸢的目光在她身上久久流连,“我的人站在你的右侧,如果萧胤不出手,他们会出手,并且,会毫发无损。”

苏挽音瞪大了眼,“所以奴才是不是还应该谢谢小可汗?若非小可汗让奴才做靶子,奴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手,也不会受伤!”

阿史那鸢半是委屈半是戏谑地看她,“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如果萧胤能爽快点把你赏给我,我又何必如此呢?”

听到这话,苏挽音心中一阵恼怒,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蕴着怒意的眸瞪他,“小可汗,我是人,不是牲口,更不是你们草原人的玩物,请你不要把草原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阿史那鸢看着被她甩开的手,隐隐有些失落,许久才慢慢地垂下。

“音音姑娘似乎对我们草原人有很大的偏见。”

“没错,所以小可汗最好离我远点!”

阿史那鸢扬唇轻笑,故作轻松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苏挽音置若罔闻,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戏谑的目光投来,“怎么,慈音姑娘还想继续偷看?”

苏挽音脸色微变,她不是不走,只是不想和他一起走。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突然打开一条小缝。

青格娜木和李贤低声交谈着,李贤频频点头,随后寝殿的门再次关上。

李贤转过身,眼睛看向两人,对苏挽音说:“没让任何人进去伺候,只说陛下乏了,需要热水沐浴,慈音姑娘去柴房命人提热水来。”

他竟当真宠幸了青格那木。

苏挽音忽觉胸口像是被一把利刃扎入,疼得她说不出话,只能如牵线木偶般点了点头。

阿史那鸢将苏挽音所有的情绪收入眼底,想安抚她的手掌悬在半空,终是没能落在她肩上。

苏挽音忽觉眼眶有些湿润,逃也似地转身跑去柴房,就听见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喊——

“奴才是贵妃娘娘的婢女,特来求见陛下!”

这声音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