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音仰头望他，雾眸在这缠绵的黑色中泛着水光。

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萧胤不禁笑了起来，温柔地问道：“饿了？”

“你都听见了还问。”苏挽音没好气道，“两三日没吃东西，能不饿么。”

萧胤拿起匕首，走到洞口去雪地里看白熊的尸体。

苏挽音连忙起身跟着，洞里黑漆漆的，万一再来一条蛇可怎么办。

萧胤站在白熊身旁思忖片刻，然后举起匕首，开始剥皮。

苏挽音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用它的皮毛取暖，再用它的肉果腹。”

“......”苏挽音果断拒绝：“我不要！”

想象着那血淋淋的皮毛盖在身后，鲜红的肉进入她嘴里，她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萧胤停下动作看她，“你想饿死吗？”

苏挽音摇了摇头，嘟着粉唇：“反正我不要吃熊肉。”

萧胤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她眼神倏然一亮。

他指了指洞口，“你还可以吃蛇肉。”

“......”简直头皮发麻。

“打仗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粮草紧缺，常有士兵饿死，而活着的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吃。”

“......可是没有火，难不成，你要生吃？”

萧胤挑眉看她，嘴角勾起笑意，生起逗弄她的坏心：“嗯，倒也不是不可以......”

苏挽音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嚎啕大哭。

边哭边喊：“那就让我饿死好了！反正这二十一年也活够了，命太硬，死这么多次都死不了，不如今日就这么活活饿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