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苏挽音把玉坛紧紧抱在怀中,“我还给了攒了嫁妆,明明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出宫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这世间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

孟珏揽人入怀中,感受着她单薄颤动的肩膀,颈间晕染的湿润一下烫到了他的心底。

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苏挽音耳边响起:“还有我,阿音,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垂着头,任由泪珠一颗颗往下坠。

孟珏轻抚着她的后背,等她的哭泣声渐渐减弱,身体也不再颤抖时,才道:

“我带来的护心丸已经全部用完了,我得去太医院取药,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们一起吃午膳,之后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苏挽音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

听到她如此干脆的回答,孟珏心中悬起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他低头,看到她光着的脚丫,心疼地皱了皱眉,想要抱她回屋里。

苏挽音却轻轻推开了他,自己慢慢地走回了房间,穿好靴子,然后抱着玉坛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仿佛失了魂。

孟珏望着屋内那个孤独而凄凉的背影,心中无奈又怜惜。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去,留下一片寂静。

待孟珏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苏挽音将玉坛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旁藏好,然后从袖子里抽出萧胤送她的那把匕首,红肿的眼睛杀意肆起。

养心殿的梅花快要开谢了,冷风一吹,花瓣漫天飞舞,散发出阵阵清香。

文嫣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用午膳。

为了掩盖不好的气色,她今日的妆容比以往更浓,更显成熟。

虽然胤哥哥没有来陪她一起用膳,但小翠告诉她,苏挽音看到那份厚礼后,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可笑,那个愚蠢的乡野村妇,也配和她斗!

没想到苏挽音的血竟然如此神奇,连那么深的毒都能轻易化解。

看来还不能随便杀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文嫣心里暗自思忖着,心情愈发愉悦。

就连平日里那些招人厌烦的喜鹊叫声,此时听起来都格外悦耳动听。

她目光看向桌上的菜肴,突然皱起眉头,不悦地问:“本宫的燕窝怎么还没有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