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越想,越觉得赛神医说的在理,于是站起身来,朝着赛神医深深一躬,感激道:“那便有劳赛神医了。”
随后又转过头,对阿史那鸢说:“也有劳小可汗了。”
阿史那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连忙问道:“音音的意思是...愿意留下来了?”
阿音微笑颔首。
阿史那鸢顿时怔住,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竟高兴的连嘴唇都忘了合上,“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赛神医?音音愿意留下来了!”
啧!不值钱的样子。
赛神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老朽也有徒弟了!老朽游历世间几十年,可算遇见一个顺眼的,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阿史那鸢扬起唇角,得寸进尺的说:“那也是本王给你找来的。”
赛神医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反驳道:“是,老朽多谢你找来个命不久矣的,还得让老朽自己治。”
阿音:“.......”
阿史那鸢此刻心情正好,也懒得与这老顽童斗嘴,他舀了口汤药,送至阿音嘴边。
“音音,这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谢谢,我自己来。”阿音婉拒,伸手接过。
她最讨厌喝药,奇怪的是这药汁闻起来苦涩,入口却是微甜的。
身旁的两个男人仍在互相争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都说男子幼稚,至死为少年,果真是一点也不假。
学医。
草原。
阿音不禁轻笑:当真是世事难料。
*
三年后,草原牙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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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阿娜别睡了,快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一双胖嘟嘟的小胳膊摇晃着阿音的手臂,奶呼呼的唤着。
三岁大的年纪,穿着粉色的小荷摆裙,发髻缀着清脆的银铃头饰,生的粉雕玉琢,是典型的异域长相。
“夭夭别闹,让阿娜再睡会儿。”阿音被吵醒后,不耐烦地将被子拉过头顶,转身继续睡觉。
“哎呀阿娜!别睡了!”
夭夭见怎么也喊不醒阿娜,只好脱掉鞋子爬到她身上,然后掀开被褥。
“阿娜,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再睡就来不及了!”
阿音含糊不清地回应了两句,眼睛都懒得睁开,敷衍地说道:“一刻钟,我再睡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你再来叫我,我保证会起床。”
夭夭才不信,忍不住抱怨:“阿娜每次都说只睡一刻钟,结果每次都有下一刻钟,下下刻钟,阿娜总是骗夭夭!”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仔细一听,甚至还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夭夭鼓起腮帮子,一双大眼睛来回转动,突然灵机一动,跑去床尾。
然而,阿音似乎早已预料,迅速用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夭夭无法得逞。
夭夭气得直跺脚,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威胁道:“既然如此,那夭夭只能去叫父汗过来,亲自请阿娜起床。”
她说完,翻身下榻穿好鞋子。
心中默数:三、二、一。
“站住。”
夭夭如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坐在榻上尚未清醒的阿娜。
果然,在阿娜面前,还是提父汗最有效。
阿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素手掩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满脸疲惫地抱怨道:“我才刚睡下一个时辰,就被你这小祖宗给吵醒了。”
夭夭笑着跑到床榻边坐下,“阿娜昨晚作甚去了?”
“师父昨日给了我三本医书,我看了一宿也没看明白,回头师父问起来,我又得挨骂了。”
夭夭眨巴着大眼睛,安慰道:“阿娜莫要担心,阿娜可是草原的可敦,神医爷爷不敢欺负阿娜。”
阿音轻笑:“可他也是阿娜的师父,师父便是长辈,与身份无关。”
夭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昨日牙帐送来不少好酒,都是神医爷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