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却不买账,不依不饶地追问:“父汗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似乎还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为什么布赫叔都和奈雪婶睡一张榻,父汗和阿娜却从来都不睡在一起?”
小姑娘眨着眼睛充满了好奇,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屋内两个大人愈发尴尬。
阿音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一路红到了耳后根,窘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还有还有,布赫叔说男子和女子要睡在一起才会生娃娃,如果父汗和阿娜不睡在一起,那夭夭何时才能有妹妹......唔......”
阿史那鸢越听脸色越沉,索性直接用手捂住小姑娘的嘴,心里咒骂布赫整天都和她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小年纪胡言乱语,依我看,该给你换个夫子了。”阿史那鸢低声呵斥,抱着小姑娘大步走出了帐篷。
“唔......”夭夭被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待父女俩离开后,阿音总算松了口气,这才掀开被褥下榻。
乌云端着水盆掀开帐篷走进来,脸上带着歉意:“是奴婢没能看住阿巴还,扰了可敦清梦。”
“无碍,夭夭真要闹,谁能拦住她?随她去吧。”
提及夭夭,阿音总是温柔的。
“可敦和可汗真是宠爱阿巴还呢。”
乌云笑着放下水盆,从柜子里拿了身裙装送至阿音面前,“今日可汗生辰,可敦不如穿这件吧,可汗瞧见肯定欢喜。”
这套裙子红得似火,金线绣出的大朵牡丹栩栩如生,烟纱拖尾如流云,衣襟、领口和袖口处,都缀满了珍珠。
华丽、繁琐又招摇。
阿音只看了一眼,便摇头拒绝。
她转身走到衣柜前,挑选了一件纯白的纱裙,裙摆处用银线绣着栀子花瓣,简单又素雅。
“此次去丰州,还是穿着轻便为妥,否则去了药堂,做起活来不方便。”
乌云实在不明白,堂堂可敦为何不好好地待在牙帐,享受万人朝拜,偏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前往丰州的药堂做杂活。
乌云也不敢问,只好依着可敦挑选的衣服,为她梳起了个随云髻,再以一支玉兰发簪做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