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颔首回应,看着他满身血渍,联想到夭夭方才说的话,不由有些担心,“可有受伤?”
见音音关心自己,阿史那鸢心头一暖,笑着摇头。
阿音注意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压低声音:“先进府里来。”
“好。”
阿史那鸢回头看了一眼布赫,布赫会意,将马匹交给小厮,一行人进了都护府。
萧胤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一家三口重逢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都护府的管事走上前,低声询问:“陛下,就让这群草原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我都护府吗?”
“无碍。”
管事听罢,也不敢多嘴,躬身退下。
萧胤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荷包。
荷包上绣制的鸳鸯图案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有些发白,里头装的着东西,因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来,过去的终将过去,无法再回到当初。
一家三口进了阿音住的那间厢房。
阿音支开婢女去准备一些吃食后,关上房门,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牙帐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阿史那鸢抱着夭夭坐下,脸色凝重:“早就料到有这一日了,我说我那位二叔怎么好端端的长了胆子,敢堂而皇之造反,掳走夭夭,原来是有方兰茵在背后推波助澜。”
“方兰茵!”阿音惊愕地睁大双眼,压低声音,“她竟然没有死。”
阿史那鸢微微颔首,“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除掉布日古德,否则族里那群长老,仍然会反我。”
阿音赞同地点头,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可是丰州一战,牙帐损兵惨重,加之布日古德带走了一部分人马,我们的胜算大吗?会不会殃及无辜的人?”
阿史那鸢见她这般,忍不住打趣:“音音这是以可敦身份,担心她的子民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阿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念一想,说:“还有,这里是大凉的地界,以你们的身份,不该来这里。”
阿史那鸢淡淡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今日来,是想和萧胤合作,萧胤有多恨方兰茵,音音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