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回府不久,听闻逍遥侯府倒了。官兵围剿笑春风时,还一锅端了黑道的几个赌场,抓了不少人。
其中有坐庄设赌局的,也有参赌的,这里面就有逍遥侯。
本朝禁赌,参赌涉及的银钱,银子罚没,且视为偷盗。若是输赢累计共有百两银子,而共有五人参赌,就视为每人偷盗了二十两银子。
开赌局做庄的视其情形,可判监役、流放到斩刑。
参赌者视其情形,可判罚没、监役到流放。
逍遥侯江逾参赌,是叶荀来京都后有意引其入的赌局。
自从江慕晚与舅舅叶荀相认,两人聊过,逍遥侯府至今还霸着母亲叶萱的嫁妆不还,哪怕江慕晚赢了官司。
每次讨要,各种搪塞,或者干脆避而不见,甚至让人辱骂推搡驱赶她,如果请衙门口派人与她同往,就还个极小的数目,只道剩下的慢慢还。
叶荀听了说:“恶人还需恶人磨。”
逍遥侯江逾带着妾室去酒楼“喜上欢”,发现自己惯常坐的位置已经有人了,那脾气大得,过去就让人换桌。
那人道:“凭什么?这张桌子跟你姓?”
江逾看一眼跟着的小厮,这小厮忙上前:“给您五两银子,换个桌如何?”
旁边有人起哄:“五两银子就换张桌子,不少了。那位客官,您看我这张桌子怎么样?”
这人却道:“是不少了。可不巧的是,大爷我刚刚赢……得了大钱,这五两银子我倒是还没看上。”
说完转头对那小厮:“拿好你这五两银子,替你家主子另外找张桌子吧。”
店小二听了这边的动静,一溜小跑地过来,虽说逍遥侯府在勋爵人家排不上号了,可也不是他这店小二能怠慢的。
人家也就要个脸面不是,不然多下不来台。
这店小二忙赔着笑脸,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侯爷,原是小的出了差错,没把这张桌子给您留出来。
侯爷原本是常坐在此处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那边的桌子小的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请移步?您看小的以往伺候得没出差错,饶了小的这回。”
江逾心里正窝火,觉得对方居然不立马相让,以往也有这种不长眼的,知道自己是逍遥侯立马就让了,这人居然再三触自己的霉头。
又见那人穿戴不错,想想京都卧虎藏龙,自己如今也就有个唬唬平头百姓的爵位,不知这人的底,这店小二一番话又给了面,那就顺着台阶下吧。
虽说是气势汹汹又偃旗息鼓,但不知怎的,江逾坐下后,总忍不住看那人。
一会儿见他要了菜肴美酒,又亲自下去接人,接上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江逾眼睛都亮了,这么撩人的是哪找的啊?
虽然这两个女人在公开场合没有什么失礼的言行,可江逾常常出入欢场,一看就知道这俩并非良家妇女,细微之处全是痕迹。
江逾看得心痒难耐,自己的妾室撒娇卖痴嗔怪了好几回,他也还是时不时要看向那边。
等到吃完了要走,那桌上的男人忽然朝江逾走来。
江逾有点儿慌,多看了几眼,这是要打架?
没想到那人低声说:“是不是想知道这两个好货色从哪儿来的?都是男人么,明白的。
去无忧赌坊,那里都是比她俩还招人的。”
宋瑛回府不久,听闻逍遥侯府倒了。官兵围剿笑春风时,还一锅端了黑道的几个赌场,抓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