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小声唤了声。
疯王却不理凉月,漫不经心地拿着手里的棋子。
“讲得不好,本王就去烧了轻罗馆!”
凉月提了一口气!
疯爹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知道了,讲就讲!”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个哭嘁嘁的少年。
常言道:“姐姐,你带我回家,王爷会不会生气呀?”
常言道:“王爷好凶,姐姐,我好害怕。”
常言还道:“姐姐,我房里有个大蜘蛛,我好怕!”
此绿茶,姓常名言。
我将自己攒下的一盒金银首饰塞到他手里说:“三个月,叫我拿到休书,这些都是你的!”
常言用细白的小指勾起盒子上的铜环,轻轻一抬,眼前一亮,却还矫揉造作地说:“哎哟!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结草衔环都无以为报呢!”
我和岚王是妥妥的家族联姻,新婚之夜,他都没有来掀盖头,要不是我提前见过他的画像,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长什么狗样。
即便我哥是丞相,可依然避免不了贺伊书对我们江家的鄙视。
常言说:“强扭的瓜不甜。”
我捧出自己的绣品和字画:“我江知意也不差啥吧?”
常言拈起桃红的鸳鸯帕子,凑过去嗅了嗅,说:“差点味道。”
“登徒子!”
我一巴掌拍得他鼻血飞溅。
“反正这样守活寡的日子我过腻歪了。”
我将这一大捧都丢到火盆里,趁早了断为好。
常言捂着鼻子,抬首四顾道:“姐姐说的是,就该一把火烧了这虚伪的樊笼。”
“那不成!”
我一口气吹灭了常言左手的火折子,抢过他右手的油壶。
“来人,架火。”
我冲着常言眨眼睛,“咱们烤鱼吃。”
我用我的字画祭奠了贺伊书的金龙鱼。
我和常言吃得津津有味,贺伊书果然提着他的长戟来了,面对着椒盐味的鱼身,他一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心疼,倒是怒气冲冲地指向常言。
“放开王妃,的帕子!”
我从前挑灯夜绣的时候,都没见贺伊书露个脸过来,他竟然还能识得?
常言的眼泪哗啦啦流了好几行:“呜呜呜,姐姐,王爷真凶,是我的话就不会这样。”
长戟一挑,帕子就挂在上面,贺伊书扛着长戟,帕子上的鸳鸯一蹦一蹦地跟着飞走了。
“你的鱼!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