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香竟然拦下了我。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柚香摇头,她指了指我的肚子。
“对,是魏枫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李熙颜已经帮我们证明过了,顾芷是魏枫的心头血,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情,所有人都会为她让路。所以,他不配做我陆鸢的夫君,也不配为人父!”
那一天的早朝热闹非凡。
镇海侯上疏弹劾安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谋害皇帝。
本来要联姻的,竟然当堂反目。
可还是不够火热。
本来在流光殿重病不起的皇帝,突然提剑来上早朝。
皇帝剑指安王,道他谋逆篡位之举。
镇海侯更是呈上了顾氏与北戎的来往书信,意在证明,顾氏却有通敌之嫌。
一时间,安王成了众矢之的。
安王府倒台之势如潮水般在皇城奔涌。
可毕竟狡兔三窟,被下了天牢的安王,还是逃了。
我离京那日,路过被查抄的安王府,又走过刚刚新建的镇海王府。
又一个皇权新宠诞生了。
可惜皇帝命不久矣,这之后的京城,风雨欲来。
离京前,我向皇帝讨了道圣旨,将来我陆氏宗族之人犯重罪,可其免一死。
我不知道将来继承大统之人会不会认这道圣旨,反正图个心安吧。
这世间山水,有多值得人留恋?看得多了,就不觉得多稀奇。
可对我来说,自由,是如此难得。
柚香问我,怎么不找到魏枫,杀了他?
我抬头望着高山:“他活不久。”
“我给李熙颜的驻颜霜里掺了些东西。”
我拾级而上,走得轻快。
“魏枫太爱顾芷了。他只要亲近这张脸,那他就无药可救了。除非他不碰李熙颜……”
我吸了口气,“不过,不会有这种可能。”
柚香无声地叹气,摇头,又叹气。
大概她是觉得我矫情,钻牛角尖。
她觉得那些年,魏枫待我是很好的。
她没有深处其中,自然不懂。
我向她多做解释,也没必要。
一晃又是五、六年光景,我寻了一处山谷,建了个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