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该等你弱冠的,但我的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是继续留在京都,还是去漠北?”
男人有一双深邃睿智的目光看着他,面色沉寂如水……
……
萧雪棠等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子里的昏暗的视线。
只见整个内殿空荡荡的,连屏风桌椅都没有,看不出半分有人生活的痕迹。
唯有梁木挂下数条鲛绡制成的纱帘,纱帘之后有一床榻,勉强看见一人躺在榻上。
虽是夏日,但这屋子里四周门窗紧闭,说不出的渗人寒意。
只有屋子里的香炉着点着香,闻起来像是安神香的味道,但似乎又掺杂了些其它的东西……
这香有古怪!
萧雪棠心中一沉,因这香炉是在床边,下意识的准备撩开纱帘,几乎是在同一时候,一双苍白修长的手从帘子后探出。
冰冷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咣当’一声,萧雪棠随身携带的药箱掉落在地上,而此时蔺巽丝毫没有觉知一般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红意带着之前从未见过的狠戾杀意……
在黑暗中,泛着幽幽光泽,不是素日里那运筹帷幄的摄政王,更像是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王爷是我……”
萧雪棠艰难的开口,但脖子上的手收的更紧了。
她双眸因恐惧泛起了一阵浅浅水雾,不受控制的,一滴泪掉落,恰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触感让原本神智迷失的蔺巽有片刻的怔然,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功夫,萧雪棠顺势扣住了腕间镯子上的暗器。
银针刺在蔺巽的手背上,蔺巽终于松了手。
“咳!”萧雪棠劫后一生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将不讲义气的天枢不知鞭笞了多少遍。
等她重新看向蔺巽的时候,神色竟是一愣……
蔺巽今日没戴面具!
只见蔺巽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如锦缎一般散落在榻上,因病弱的缘故让他周身的气势少了几分威压,更多了几分飘逸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