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蔺少舒,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册封之日,便亦是登基之时!”
一阵风过,烛火摇曳,京都浓郁的夜色下隐约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蔺少瑾倒抽了口凉气,不禁因萧雪棠一番话而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道:“不……这不可能,父皇身体康健,他怎么登基,除非……”
“弑君。”
比起蔺少瑾等人的骇然,萧雪棠的声音十分平静,恰恰是这份过于平静,反倒是让人更觉得毛骨悚然。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不言,只听外面风声呜咽,在这深夜中,更显得让人不安。
在这沉默不安中,萧雪棠则是把玩着手中一支簪子。
那是谢忱留下的遗物,一支雕刻着蝉的金簪,此时萧雪棠不禁又想到了谢蝉曾对她说过的黄雀与蝉的故事。
人人都想做故事里最终得胜的黄雀,可最终却还是成了黄雀口中的蝉。
蔺少舒以为得了那个人的相助,被封为太子,皇位便是囊中之物?
殊不知,他也只不过是别人计划中的一环,一枚棋子而已……
萧雪棠说的推测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可众人也知道,却也可能是最会发生的事情。
半晌之后 ,还是沐滟比那两个男人最先镇定下来,对萧雪棠道:“蔺少舒如此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要不要提醒圣上小心?”
“提醒圣上自然是必要的,但在这之前,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萧雪棠冷静沉稳的不像是闺阁女子,反倒是久征沙场的将军,原本心中不安的众人也被萧雪棠镇定所感染,渐渐平静下来。
只听萧雪棠说道:“借这几天蔺少舒心思在册封典礼,调兵布阵的机会,我们得先将京都沐行云留下的那些的隐患消除了。”
齐玉笙摸了摸下巴,道:“之前你昏迷的那些时日,我们根据九歌公主提供的线索,由王爷亲自带人去了行宫雪山,将那些傀儡人还有南疆埋伏在京都的人马都连窝端了。除了鸠摩王子以及他身边几个心腹逃了之外,南疆在京都的势力应该所剩无几……”
“不,我们还忘记了一个漏网之鱼……”
“南夫人!”
听到南夫人这个名字的时候,沐行云神色一震,紧接着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之前侯府家宴后,叶湳被青莲卫的人带走,可青莲卫的夏炎与叶湳有私情,背着永徽帝将人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