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走吧。”｛顾问｝将圆锯从顾问血肉模糊的脸上移开，将旋转的电锯切入了自己的胸口。

炼狱变再次发动，顾问再次被密集的地狱刺洞穿，坚硬的防暴盾在地狱刺面前像纸一样被轻易捅破，周围的警察和人群也无一幸免，被串在地狱刺上挑到了空中，场面如同一场盛大的献祭。尖刺上的祭品被收缩的尖刺拉向｛顾问｝，以｛顾问｝为中心爆散成一团血雾被｛顾问｝吸收，短短十秒就制造出五十米范围的真空区。

连续使用两次炼狱变后的｛顾问｝体力值清零脱力跪下躺倒在地上。完全脱力的虚脱感让｛他｝的肺部都感到有些疼痛——不过作为傀儡而言，｛他｝的感受无关紧要。

顾问的精神力终于耗尽，身上的沙耶香服装消失，身上的几个洞也没能完全恢复，缓慢地流出了血液。

｛使徒｝缓慢地走过来，无奏的刀尖在水泥地上划过，刺耳的摩擦声仿佛顾问的催命符。

万策尽了。顾问忍着剧烈的头痛艰难地伸手捂住坑坑洼洼的脸部，现在他和｛顾问｝无异，全身脱力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在死前蛮试着继续想想有什么破局的方法吧……无法变身，体力全空，头痛欲裂——顾问抬起眼睛看着逐渐靠近的刀刃，连执行计划所需要的体力都没有，看来只能死在这里了。

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都是以许多人的视角看待死后的自己。家人会为自己的死而伤心吧，是否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生活；为数不多朋友会为自己的死唏嘘一下在一段时间后继续自己的生活，也挺好；对剩下的人而言自己的死亡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缕波澜，很快就会被遗忘……死亡只会伤害到对自己最亲近的人——

——如果能做到不会有人伤心的死亡就好了。

一个黑影滚到了顾问耳边，顾问艰难地偏过头，｛使徒｝面无表情的脸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他——而与头相隔两米的身体则僵硬地跪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