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舞会上那个光彩照人的华服美人不同,这会儿卸了妆的采玲看起来温婉得很,温声软语的,不像是哪个大老板的情妇,倒更像是一心等待丈夫归家的贤淑妻子。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却能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气质,所谓千人千面,也不过如此。
演技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李安妮一面在心里暗暗感叹,一面投入到电影剧情里,跟着采玲的情绪脉络继续往下走。
“嗯,余妈正在烧。”黎文森答道。
采玲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随手捡起书,又认真读了起来。
她看书看得很认真,没有分半个余光给床尾坐着的男人——显然,她其实对黎文森没那么多关心,刚才的关切神情也可能只是做戏装出来的。
吴婷婷在内心深处分析道。
至于黎文森本人,未尝看不出妻子日渐敷衍的态度:他此时正直挺挺地倒在床尾,手里把玩着怀表,时不时瞟采玲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睛。
毫无疑问,他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围绕着采玲展开的,足以看出他对她的关注。
还有他嘴角那抹刻意挤出来的、放浪的笑——在吴婷婷看来,更像是粉饰太平的证据。
影片本身的表达并不复杂,虽说大部分信息都是通过演员的肢体、面部神情和画面来表现,但信息传递得很到位。
不说吴婷婷,即使是李安妮这种对电影涉猎研究不广也不算特别聪明的观众也完全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