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燕欣喜若狂,可面儿上还是极力稳住,一直等到拿到方父给的令牌,又寻到沈阔面前,才控制不住在他面前彰显出来。
沈阔虽然已经知晓乞巧节帝后将会微服出现在京城大街,并且知道当日帝后会跟众人一样,戴上可以遮挡容貌的面具,可他一人,想成事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在方燕走后,就去寻了连翘,让她答应帮自己,可连翘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甚至容色间对他满是鄙夷。
沈阔知晓,她是瞧不上自己和方燕,他本不需要对她解释,可是他既然要利用她,总不能继续端着架子。
于是苦口婆心劝道,“我知道你留下是想守着你师父留下的血脉,可你想过没有,那个女人,她一门心思入宫,若是她寻到机会,难不成还会留下孽…“
察觉连翘面色有变,意识到自己失言,沈阔赶忙住口,又小心翼翼觑了连翘一眼,才笑道,“而且就算能蒙混过关生下来,那他以后就是天朝人,天朝向来对南疆深恶痛绝,你觉得他们会让她修习南疆秘术?就算你隐姓埋名,偷偷教她,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从出生就在天朝,对南疆又能有多少感情,你就不怕她会用你教的东西,去对付南疆?!”
闻言,连翘果然无法再平静。
见状,沈阔心中暗喜,忙又道,“你帮我,我也帮你,一旦那个人死了,她没了别的选择,自然会跟你回南疆,即便她不愿,也可以生下孩子,到时候,你带着孩子离开,回到南疆…”
“你要行刺?”
直到此时此刻,连翘才明白沈阔的狼子野心,只是却忍不住讥讽,“行刺天朝皇帝,你觉得,我还能带她离开?”
说着,忍不住嗤笑出声。
沈阔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被窥破,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又道,“我会劝方燕接应,到时候,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连翘横了他一眼,似乎已经懒得跟他多话。
她是南疆人,不管南疆内部如何争斗不休,可是,他们始终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