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少部分人这么想,以后呢?”周佑楷眼神凌厉,“他到我这儿说这种话,若说背后无人主使,我是不信的。”
普天之下,胆敢对着皇帝陛下说镇国长公主是威胁的人,实在不多。
今天那位跑来周佑楷面前大放厥词的大臣也是挺倒霉的,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甚至面临着帝王的雷霆之怒,想想也是可怜。
不过,有心到周佑楷跟前说这种话,就要承担失败的风险。
周佑楷的话不难懂,齐女官也不傻,这种事她在宫里见多了,习以为常,那个被带走的大臣说的话,背后受何人指使是一回事,但侧面也反映出,伴随着周佑宸的名声鹊起,似乎朝中的风向也悄悄地有所转变。
月会圆,心会变。
骨肉相残的悲剧,难道真的要重新上演一次吗?齐女官心漏跳一拍。
尤其是事关周佑楷周佑宸这对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兄妹,齐女官见不得这样的惨剧发生,她旋即道,“陛下,长公主与您手足情深,您平常最是疼爱长公主,她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心中最为清楚。”
她没有直接说周佑宸绝不会伤害周佑楷诸如此类假大空又不切实际、容易拱火的话,而是让周佑楷自己想明白,周佑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侍奉在旁的齐女官举止大方,恭敬不失亲近。
周佑楷目光沉沉,表情在光影变幻下喜怒难辨。分明是风和日暖的好天气,可偏生在此情此景下,让人难以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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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齐女官周佑楷的心思各异中流逝得很慢很慢,漫长到让人开始有些烦躁不安了。
最终,周佑楷打破沉默,开口道,“齐姨,以后这种话,朕不想再听到了。”
不管怎样,皇家感情淡薄 ,又是自幼生活在那样特殊的环境下,于公于私,他都不愿与自己的亲妹妹兵戎相见, 同室操戈。
话隐约夹杂着几分央求,在这世上,他的亲人就只有母后与妹妹了。
“是,陛下。”齐女官微微福身 ,这个话题算是彻底撇开了。
周佑宸全然不知在御书房里的这出插曲,彼时她在庄子上正在尝试着制造玻璃。
玻璃,其实也叫琉璃,早在商周时期便已出现。
大雍的琉璃和现代的玻璃相比,自然是硬度不足,十分容易受高温燃烧下碎裂,属于是好看不好用型。琉璃的使用,更多用于装饰,甚少人将其广泛应用。
周佑宸想做的是西方的玻璃,更加结实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