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一进来就被攀咬,委屈又倔强的从崔妈妈怀里探出头来看向呜咽哭泣的赵妨兰:“难道就因为秋咳汤是我提出来的,就是我下了毒?姨娘不知道我的为人,难道姐姐也觉得我是那样下作的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清醒过来。
一边是六岁的赵妨玉,一边是已经八岁的赵妨兰和张姨娘。
得益于赵妨玉愿意花钱,在下人间的名声还算不错。哪怕是对上人淡如菊的赵妨兰,也没多少人说她的不好。
赵妨兰躲在帐子里不愿出来,尤其哀怨的哭诉:“我当然是相信妹妹的为人,只怕是下面人会错意做错事……若是妹妹当真觉得这事情是我不对,姐姐我也百口莫辩!”
赵妨玉只觉得莫名其妙,小小的身躯在崔妈妈怀里挺得笔直:“什么叫下人会错意?怎么姐姐中毒,不去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反而要直接把我扣住?”
“姐姐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和自己的姨娘住在一处,丫鬟们都是从小服侍姐姐的老人,吃穿用度一概走的大厨房,怎么姐姐中毒不去查他们,反而是抓着我不放?”
“药汤饮子是我提出来的不假,但又不是我亲手做的亲手下的毒,方子是给黄大夫看过的,东西是大厨房做的,怎么出了事张姨娘口口声声是我要毒害姐姐?姐姐如果也这样认为,那玉儿才是百口莫辩!”
张姨娘嘴巴被人捂着,还要往赵妨玉的面前冲,被崔妈妈喊人拉出去才肯罢休。
屋子里的人被清出去大半,留下来的都是各自的贴身丫鬟。
崔妈妈喊了赵妨兰的贴身丫鬟询问,巧慧立刻跪下朝着崔妈妈磕头道:“妈妈勿怪,实在是姑娘伤的太重,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主子们慌了神……对四姑娘不敬的事,还望姑娘看在我们姨娘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饶了她吧!”
赵妨玉自己从崔妈妈怀里下来,坐在屋子里的板凳上,腰背笔直,仿佛被一次次泼脏水的人不是她。
她学着刚才崔妈妈的样子,面上沉着,看不出半点破绽:“三姐姐的伤要紧,给黄大夫松绑,让黄大夫看一看。”
巧慧看着端端正正坐下的赵妨玉,面露为难。
下一秒,一道女声传来:“先喊黄大夫看,后头还请了外面的大夫过来,张姨娘也就不必担心府里家养的大夫被谁买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