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喊裴严偷偷给那位御史套了麻袋,狠揍一顿,结果次日整个御史台的人都开始跟他作对,还说什么,大皇子权势遮天,但他们御史台一个个都是硬骨头,有本事把他们整个御史台的人都打死,否则御史台定然会盯着大皇子的一言一行,让他做好皇子表率。
大皇子:……
三天两头被参,大皇子渐渐麻木,最终赶在赵松两家定亲前一日,将下朝去衙门公值的赵悯山半道截住。
一身华服的大皇子将赵悯山请到僻静处,毫不避讳道:“曾在礼国公府有幸与贵府千金见过一面,从此倾心,不知赵大人是否愿意,将女儿嫁与皇家。”
赵悯山低眸一瞬,神色似有为难,年逾四十的赵悯山早已不是大皇子能看穿的老油子,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为难说出:“君子重诺,小女已经许给吏部尚书家的长子,虽是还未定亲,但庚帖已换,便不好再做变动。”
皇宫大内又不是多好的地方,赵悯山也不舍得长女入宫。
大皇子闻言冷笑一声,气势渐渐冷厉:“怎么,赵大人是觉得皇室也配不上您的女儿?”
赵悯山当即跪下伏地,几乎行参拜大礼:“大皇子这般,实在是让臣惶恐!”
“小女蒲柳之姿,实不能许与两家。”
大皇子还要再说什么,周围已经有官员因赵悯山的跪拜影影绰绰的朝这边打量。
眼看着御史台那帮混蛋举着玉笏冲过来,大皇子连忙捞起赵悯山,扭头就走!
赵悯山顶着众人诡异的眼神,淡定起身,原地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捧着玉笏慢悠悠晃去户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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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与宋家的定亲有惊无险,过了明路,赵妨玉和赵妨锦都松一口气。
大夫人也告诉两人一个好消息。
“你外祖说了,你既不愿,就是皇子也断没有逼臣女为妻的事,他同门生旧故打了招呼,你安心备嫁就是了。”
想起父亲信中的话,大夫人不禁泪目:“好锦儿,亏得你外祖疼你。”
也亏得赵妨锦有这样的世家背景,否则寒门出身,谁又能为了一个女儿舍弃前途反抗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