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要捂下来,父亲不仅不会失去一枚好棋,赵家也不会受到丝毫牵连,只不过是要委屈一下三姐姐,往后余生都要住到庄子上去,不能再现于人前了。”
“三姐姐的性子父亲比我清楚,若不能为她所用,她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予她人,她不在乎父亲,不在乎赵家,她只在乎她自己能不能过得舒坦。所以即便是毒杀这样但凡传出去,整个赵家都要遭殃的事,她也做的毫不手软。”
赵妨玉说话时,眼神落在那虚无缥缈的香雾上。
赵悯山这人,非要附庸风雅用文人雅士最爱的博山炉,却又不甘落于俗套,非要在样式古朴简单的博山炉顶端再落一只核桃大的狻猊兽。
不似现下流行的兽形香器,在赵妨玉看来,这香炉便像是赵悯山此人,非要用一堆大道理来伪装诠释自己是私心,将自己的一己私欲说成为国为民,利家利业。
香雾飞到一定高度便慢慢撒开,空气中满是安神香的味道。
赵悯山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审视他这位早慧近妖的四姑娘。
平心而论,赵妨玉的品貌放眼整个上京也是最拔尖的那一类,同龄之中,再没有比赵妨玉更出色的姑娘。
比她好看的没有见过,最多也不过平分秋色,但品行,课业,名声,规矩,一一比下来,赵妨玉确实是出色的惹眼。
才刚刚十二岁。
便已经这样好,若是等到她及笄,便是皇子也配得。
恐怕未必是皇子选她,而是她选皇子。
年少慕艾,谁不
书房之中,缥缈的白色烟雾一缕缕从青釉狻猊博山炉中缓缓飘出,一旁燃烧的香烛忽然从灯芯处爆开,噗呲一声,打破书房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