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是皇帝鲜少愿意让孟言真见的家人之一。
孟言真如今还怀着孕,处处都离不得人,不过如今燕云殿都尽数在她掌控之中,两姐妹借着动作说些悄悄话,还是无碍的,不过为防有些耳聪目明的锦衣卫或者皇帝亲信,赵妨玉与孟言真仍旧小心的很。
“妨锦姐姐如今正值要紧之时,怕娘娘惦记,所以特地来与娘娘告知,家中一切都好。”
“前些日子我在家中养病,母亲日日都来,妨锦姐姐还吃醋呢,母亲许了她,待她生产时,亲去陪着,她才好受些。”
孟言真抓着赵妨玉的手,沾着水,在桌面上缓缓写字。
赵妨玉扫了一眼,便继续道:“娘亲那样疼爱大姐姐,哪里会舍得亏了她?”
“一早便喊了小崔妈妈在家里备着,只等着到时候带这些老人,一起看着大姐姐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呢。”
虽然是闲谈,赵妨玉也担心说起这些,叫孟言真想起回到陇西的李书敏,于是捡着大夫人与她说的,稍微美化了些告知孟言真。
“前些日子,姨母来信,说是在陇西一切都好。”
孟言真写字的手一顿,忙问道:“可找到大夫没有?”
赵妨玉本就站在孟言真的身前,缓缓用帕子将桌面上的水迹擦去后道:“此乃是心病,药物无法根治,只不过有外祖在,舅舅信中说,姨母一到家中,便与外祖母抱头痛哭,后边便直接住在了外祖父外祖母的院子里,如今到是好了许多。”
“听说姨母如今在教家里的小辈们骑马。”
孟言真眼神错愕,语气中有一分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与失落:“母亲……还会骑马?”
原来,她的母亲那样厉害么?
可惜,她见不到了。
赵妨玉抱住孟言真的肩膀:“表姐,姨母很思念你。”
“她给你做了衣裳,舅舅说,光是花样子,她便画了许久。”
孟言真只是有些失落,但早在入宫那一刻,她便知晓自己这辈子,只有死时方能离开。
赵妨玉缓缓写字,嘴上与孟言真说着闲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吃了点心,后面猊儿下了学,跑来请赵妨玉吃他最